“哐当哐当!”
旅社的大门已经彻底关死了,众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一层,气氛沉重。
“楼上怎么没声音了?”若楠紧张的钻进了闫森的怀里,轻声问着。
赵友诚用手指甲插进了门缝里,在尝试着摇动手臂,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后,扭头看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而方良的注意力则是放在了楼梯拐角处的花瓶上,只有他明白那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天色已经很晚了,旅社的一楼有些冷,在这里休息被抓住的话,那可是死路一条。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你们打起精神跟紧我!”赵友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萎靡的众人,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说实话,他何曾见过这种诡异离奇的副本,而上一次通关的系统副本还是一个单人副本,并不困难。
“动作给我快一些,妈的,你们想死老子还不想死呢!”
见这群人磨磨蹭蹭的,赵友诚脸色通红,破口大骂。
他的精神近乎到达极限了,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一下,在黑夜里会更加寸步难行。
“妈的,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黑暗中,一双怨恨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方良。
都是因为他!
该死的!
“在黑天不能在外面行走,会碰到吃人的怪物,这是白老妇给我们的忠告。”
方良没有察觉到赵友诚的恨意,依旧是站在花瓶旁边等待着众人。
没过多久,当一行人到齐后,不知在想什么的方良被硬生生的推上了楼梯。
“你做什么?”
他回头看向赵友诚。
“做什么,好问题!当然是你给我走在最前面!”
赵友诚阴森森的笑着,要知道,这群新参与者在他的手中已经沦为了玩物。
他想让谁生就生,想让谁死就死!
“有的时候,自己的命也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赵友诚自顾自的说着话,他表面上是让方良去送死,实则是在警告这群参与者。
“明白明白!”闫森笑眯眯的回答,尽管身旁的若楠已经拽了一下他的手腕,结果还是没能阻止闫森对赵友诚的恭维。
“我们当然要靠您了,精英参与者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准备的,对吧。”闫森呵呵一笑,这对情侣紧跟在了赵友诚身后。
在队伍最前方的方良没有回应,他一声不吭的把惠子拉到了自己旁边,走上了楼梯。
在外人看来这是送死的行为,可是方良却异常冷静。
再次踏上了鲜红色的地毯,二层楼尽头孤零零的摆放着那面碎裂成蛛网般的落地长镜,女人却凭空消失了。
最诡异的一点是,这次的长镜里并没有照映出方良一行人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说咱们都是鬼吧?”
惠子轻声嘀咕着,伸出手去试探性的摸了一下镜子上面的裂痕。
一股黏稠的感觉停在指尖,她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腥臭的气味一瞬间涌进了鼻腔。
镜子在流血!
“快点离开这里,那个女人不见了,她一定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或者……或者她已经走了也有可能。”
听着赵友诚的分析,方良暗暗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里是不隔音的,楼上做什么事楼下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而在一层的众人虽然慌乱,但却没有听到二层楼中传出任何脚步声。
走廊中漆黑一片,方良等人没有去探查最深处,在赵友诚的提议下,一行人扭开了靠近楼梯左侧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里的每个房间一角都会放着一盏煤油灯,赵友诚用桌上摆放的火柴点燃,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火光也给众人带来了一丝暖意。
“我想我们错怪好人了。”
刚一坐下,惠子就把多余的被子撑开,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紧接着是一阵沉寂,房间里静的可怕,谁也没有开口回应。
如果女人是鬼的话,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真的是那面镜子吗,爸爸?”王宇轩说话的声音很小,要知道,他的母亲在这栋旅社中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说那几天她总是外出做什么?弄得我们神经兮兮的!她不是鬼就不好办了啊!”男主人皱了皱眉头。
“没法解释这件事。”
赵友诚看了他一眼,在火光的照映下,众人的影子渐渐拉长。
“没错,你做的是对的。”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赵友诚的身上,特别是惠子,她的眼中充满了不理解。
“对的?平白无故冤枉了一个活人,判断错误也是对的吗?”
“当然!”赵友诚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这么做当然是对的,这是为了整个队伍的安全着想。”
“哪怕他真的错了,我们也要原谅,毕竟现在有敢于奉献精神的人,已经不多了。”
真不知道这是讽刺还是支持,方良看着赵友诚说的一本正经,不动声色的咧了咧嘴。
一家三口除了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