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一股怒气从心中蹿起。
“这也太过分了吧!没学会傀术的又不单单只是你一个,至于这样吗?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呸!人面兽心!”
箫九儿恍惚间好像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那个……他刚刚没动手。”
“没动手?那你这伤怎么来的?不是他打的?”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是他打的呢。
箫九儿苦涩一笑。
“总之他刚才没动手,我们没打起来。”
“那你哭什么?别否认了,我都看见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以前被夏天欺负的时候也经常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例外!”
夏染不信她的话,再次动手想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痕。
箫九儿还是头一次被个女孩子压在床上占便宜,她慌张将夏染推开,坐了起来整理衣服。
“没受伤,也没哭。”
“受伤了哦!”
星星在一旁突然开了口,他歪着头看箫九儿,小脸上满是认真严肃。
“你被打伤两次呢!也哭了!我都看到了!你痛得晚上睡不着,我都知道!”
果真是娘的好大儿,拆台一把好手。
箫九儿心情有点绝望。
她看向夏染,叹了口气。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跟大长老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那样。我跟他不是朋友,是仇人,这伤是之前交手的时候留下的,他刚刚没怎么为难我,只是说了几句话我就回来了。”
夏染思绪有点乱。
“你跟大长老以前打过架?你……你到底什么灵力啊?竟然没被他打死?”
“我灵力不行但幸运值是满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行吗?”
“行,那肯定行……”
夏染连连点头,表情复杂地看她,心情沉重。
“我看那九州太子对你热情,还以为你和他们是朋友,只是不好意思说。没想到……”
“算了,别提他们了。下堂课是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
“下堂课是咒术课……你确定你要去?”
咒术课……也就是那个詹千山的课。
箫九儿头一下子就大了,她身子后倾直接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在脸上,突然就理解了那些不愿上学的孩子们的内心活动。
夏染被她的举动逗笑,扯下被子,说。
“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
走出房间,秦白竹等人已经等在院外了。
他们看见箫九儿,神经一下子都紧绷了起来,眼神不自觉地上下扫视她。
夏染看见这画面,头疼的闭了闭眼,没想到他们连撒谎都不会。
“你没事吧?”
秦白竹率先走过来,小声询问。
“我能有什么事。”箫九儿笑了笑。“区区傀术,难不住我的。”
她云淡风轻的表情,和刚刚那个独自伤心难过的少女截然不同。
秦白竹聪明地闭上了嘴,其他人也没再提半句,只是心里都认定了她是被大长老为难了一番。
箫九儿来星辰的时间太短,很多地方都没去过。
司宁等人对这里就很熟悉了,但因为之前总是在忙着干活,所以也没机会好好放松欣赏风景。
如今终于解放,今天又跟着箫九儿上了他们人生中第一堂课。
因此,他们对箫九儿的态度也都微微起了变化,不像最初那般排斥她这个惹祸精。
走到竹林出入口的时候,正巧遇见北寅和顾炎从外面回来。
北寅:“徒儿!”
顾炎:“九儿!”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得到的却都是一记白眼。
星星快速躲到箫九儿身后,同时用了一招隐身咒,想方设法不让北寅看见自己。
“见过太子。”
箫九儿恭恭敬敬给顾炎行了个礼,让顾炎好不适应。
顾炎看了看箫九儿的脸色,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几个陌生面孔,轻声问。
“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上课。”
“那我陪你一起!”
箫九儿蹙了下眉。“太子,这不合规矩。况且我们的课是和神族一起上的,消息若是传到公主耳中,您恐怕也要为难。”
顾婉凝这两日正缠着顾炎,要他带自己来北慕寒的住处玩。
顾炎躲她都来不及,确实有点怕她。
箫九儿和他告别离开,顾炎扭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九儿真是对我越发生分了,你刚刚听见了吗?她称呼我‘您’。”
“我的宝贝徒儿现在见我像见了仇人,不但不叫师父还总想着拿刀捅我。”
北寅也有一肚子苦水,两人对视了一下,又是同时叹气。
出了竹林,司宁回头看了看,见身后无人了,赶紧问箫九儿。
“星星呢?!他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在!我没有不见!”
星星大声回答,把司宁吓得脸一白,差点没摔倒。
箫九儿笑了笑,解释:“隐身咒,回头有空教你们。”
四处闲逛,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