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秦白竹和夏染是第一次听说,但看司宁的反应,明显是早就知道的。
司宁见他们看自己,摇了摇头,小声道。
“这件事不可以外传的。”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学院所有的师生都被下了保密咒。
那是一道契约咒,契约的一方一旦违反规定,就会当场暴毙而亡。
甚至就连保密咒这件事的本身,都不可以提及。
箫九儿见司宁很害怕的样子,便没再问什么。
秦白竹扭头看向二楼,若有所思。
“星辰开学虽然也算是件大事,可往年也没听说这位会现身。他今年怎么就突然过来了?”
肯定不是事先就决定好的,不然星辰肯定会拿这件事当噱头,大肆宣传。
而且刚刚也是校长临时匆匆跑出去的,一看就是没有任何准备的样子。
夏染:“确实有点蹊跷,看他这架势也不像是来庆祝的样子,这灵压……倒像是来杀人的。”
箫九儿听到这句话,忽然笑了。
可不就是来杀人的吗,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她今晚八成又要受伤了。
二楼,贵宾席。
苏漾不着痕迹地扯了下顾炎的衣服,问。
“他怎么会来?”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么说,人真在这里?”
“你不确定跑来凑什么热闹?北陵现在很闲吗?”
“忙的很,明天就得回去。”
“原来你对小九还贼心不死。”顾炎嘴角微扬,“想带她走?”
“你不想?”
两人声音虽小,但对话内容还是一字不差的传进北慕寒耳中。
亦或者可以说,他们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过了半晌,二人不见北慕寒有任何反应,有点不适应。
按照正常情况,他们这会儿应该早就被他给禁言了才对。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他们偷偷打量他,见他目不斜视地喝着面前的酒。
因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可眼睛里的阴霾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北慕寒身边除了顾炎和苏漾外,没有其他人。
就连刚刚把他迎进来的校长都自动坐到了远处,不敢打扰他的兴致。
北慕寒慢慢偏过头,看顾炎二人。
“怎么不说了?”
顾炎:“……”
你这是威胁,是恐吓!
“你说你好不容易来这边一次,吓唬他们做什么?”
顾炎看了眼那些被他灵压震慑晕的无辜学生们,叹了口气。
北慕寒目光幽幽看向楼下。“新生宴是按照学院类别安排座位的,你们难道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顾炎和苏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
下面的人被分成了三部分,也就是说,只有三个学院的学生出场。
他们早就听说魔族学生在这里会被区别对待,却没想到竟到如此程度。
顾炎不爽的皱眉,然后想起一件事。
“小九儿要是来这里的话……应该会去魔院吧?”
苏漾:“她没有入学名额,如何进得来?”
这点北慕寒倒是不担心,墨白现在跟在她身边,有的是方法能让她混进来。
只要她想来。
一顿晚宴,足足两个时辰才结束。
箫九儿几人没那么多耐心,早早离开,步行回到住处。
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而且司宁早起还有任务,所以大家洗漱过后,就都纷纷上了床。
箫九儿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星星也是,夏染和秦白竹就更是如此了。
司宁和星星躺下后很快就睡着,剩下几人并排挨着躺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秦白竹受不了,主动爬了起来。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可以。”
虽然大家都是穿着衣服,什么都没发生。
可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她们都是姑娘家,他不能毁了她们的声誉。
“你们睡吧,我去门外守着。”
秦白竹抱了床被子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箫九儿没阻拦,夏染也没说什么。
等他走后,两人相互交换了下视线,轻声聊天。
“我听说你是主动向我哥要的入学名额?为什么?”
“闲着无聊来见见世面,你呢?”
“和你差不多,整日在家里被阿谀奉承着,烦。”
大小姐说起话来简直不要太凡尔赛。
箫九儿正想调侃两句,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妙的灵压。
夏染也感觉到了,噌地一下坐起身,目光惊慌又不解地看向窗外。
她没感觉错吧?这灵压不是刚刚在宴客楼的那个人吗?
箫九儿闭了闭眼,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找过来。
不过他是怎么确定自己就在这里的?墨白不是已经甩掉了他的眼线吗?
箫九儿深吸一口气,心情沉重地下床,走到门口。
门外,秦白竹裹着被子,歪头倚在墙上,正心情复杂的仰头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