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北慕寒声音嘶哑,没给她继续说其他的机会,便低下头以吻封缄。
那是一个并不算温柔的吻,他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揽在她的腰肢,滚烫的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摩挲。
箫九儿心跳加速,险些被那鼻息纠缠唇齿相依的久违熟悉感拖入泥潭,沉陷其中。
直到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抬起头。
他看着身下气喘吁吁,胸口起伏不定的妖精,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连骨头都不剩。
炙热的呼吸辗转来到她耳畔,他亲吻她的耳廓,然后紧紧抱着她,语气缱绻地说:“我好想你。”
箫九儿微微蹙眉,一时间并没有完全理解他这话中的含义。
数日未见,他那张如同被天神精心描绘的脸庞清瘦了许多。
可从前那双好像总是藏满了很多心事,满是阴郁的眸子,此刻却绽放着光芒。
箫九儿满面红晕地看着他,而后恼羞成怒。
“滚下去!”
她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狗胆,总之突然就想这么骂了。
他压得她实在难受,一双如星河般璀璨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让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星星。
她儿子每次吃到好吃的东西,都是这一副开心的表情。
箫九儿见过太多次,因此也深知其中隐藏的意思。
那就是他没吃够,还想再来一次。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了下去,坐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平缓了一下呼吸后下床活动筋骨。
躺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都快得软骨症了。
箫九儿走出房间,望着空中皎洁的明月,握了握无力的手。
她本想试试看自己的灵力还剩几成,可结果却像是喝了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碧……
透心凉。
一点灵力都发不出来。
“你才刚醒,别急。”
北慕寒拉过她的手,制止她的自虐行为。
箫九儿崩溃地叹了口气,甩开他的手,双手环在胸前,努力去想在兽林里都发生了什么。
有些记忆模模糊糊,记不太清,也一时分辨不出是现实还是做梦……
但自己被那蜥蜴精狂虐的画面,却是无比清晰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差太多了。
箫九儿垂眸沉思,意识到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再不系统的补一下课,光靠她这自学成才的龟速,指不定哪天就被锤死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慢慢抬眸去看身边的人。
她突然想起了星辰学院,那座传说中聚集了各国精英,一旦顺利毕业后就可飞黄腾达的高端学校。
按理说这么个好地方,应该能学到点东西的吧?
就算学不着什么有用的,可是去见见世面也不吃亏,就当是旅游了?
更何况北慕寒之前不是曾说过让她去参加星辰学院的入学考试么?她都把这话当成是炫耀保命的资本,在外面宣传一波了。
现在京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事儿,她要是不去,那多没面子?以后还不得被嘲讽死?
箫九儿心中做出决定,正打算跟北慕寒提一嘴她要去上学的事儿,结果就看见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对上她的视线后,唇边立刻扬起一抹淡笑。
箫九儿:“……”
什么毛病。
受伤的明明是她,可怎么看着倒像是他撞坏了脑袋?
如果她没记错,在她没重伤昏迷之前,他们还是冷战的状态。
堂堂国师殿下可不是什么喜欢怜香惜玉的主,以前把她钉死在敌人位置上的时候,虐她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所以,他不可能因为她受个伤就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臭小子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箫九儿愈发狐疑,但又不敢细想。
因为她现在只要稍微一努力,这脑神经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折磨她。
但又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始终在她脑海里旋转不停,让她不免崩溃。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脑袋,示意它安分一点。
这本是个无意识的举动,却让北慕寒紧张了起来。
“头不舒服?让我看看。”
他说着话就要上前检查,被箫九儿给严肃拒绝了。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但你这么无缘无故对我好,还是让我有点不适应。所以……”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了会好一些。
“你突然变成小奶狗恨不得贴我身上的原因是什么?”
箫九儿说完这话就觉得有点耳熟,思索片刻,想起自己曾在谁口中听过类似的话。
那是北寅说的,他当时着重描述了一下北慕寒当年是如何缠着自己的未婚妻,气得箫九儿还爆了粗口。
她那会儿以为北寅是故意说那些话气自己的,提醒自己别不要脸,仗着有张和那个人相似的面孔就赖着北慕寒不撒手。
现在想来……却有种不同的心态了。
箫九儿:“是不是我在兽林里发生了什么?”
她醒来后曾有一瞬间觉得,是北慕寒将她从兽林里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