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九儿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她那天晚上可是抱着必须弄死一个给自己陪葬的决心才动的手,而且也确定顾炎中了她的毒,但是……
没死?
箫九儿看着北慕寒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
这种不爽不单单来源于她没能成功将顾炎杀死,更多的是一种挫败感。
北慕寒像是一座挡在她面前的高山,她想翻越过去,她以为自己努努力就可以。
可是时间越久她就越是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她看不到这座山的顶点在哪里。
追不上,赢不了。
这对于箫九儿来说,是一件会让她生不如死的事。
箫九儿暗自懊恼,北慕寒见她不再言语,轻声开口。
“不信?那跟我回去亲眼看一看?”
“不必。”箫九儿痛快拒绝。“多谢国师告诉我这件事,下次出手我会注意。”
“注意什么。”北慕寒唇角微扬。“注意补刀的时候多捅他两下?”
箫九儿没答,只是冷哼一声。
下次杀他,她非把他的头剁下来喂二狗不可!她就不信,头都没了他还能活!
箫九儿转身朝出宫的方向走,背对着北慕寒挥了挥手。
“我回贾家了,静等国师大人所说的好戏。”
北慕寒目光幽幽的望着她,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之中,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苏漾跑到国师府通风报信之后就一直没走,一边陪着顾炎一边等北慕寒回来。
顾炎体内的毒隔一会儿就发作一阵,陆晨骂骂咧咧的忙着,又困又累又躁,很想去找下毒的人面对面打一架。
房门被推开,北慕寒慢步从外面进来。
他没想到苏漾还在这儿,还没说什么,就听见苏漾问。
“她没事吧?”
“嗯。”
北慕寒走过去走下,看了两眼顾炎被折磨的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他单手抵着额头,把顾炎看的心里发毛。但因为被禁言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所以很难受。
北慕寒深知他话痨的本性,也想把箫九儿想补刀砍他的消息说给他听,就好心的给他解了束缚。
顾炎感觉到了,咬牙切齿开口。
“我都疼成这个德性了你还跑去找她!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准话,在我和她之间你选一个吧!”
北慕寒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声音带着笑意的回答。
“这可能由不得我选。”
顾炎微微一愣,“为什么?”
“因为箫九儿已经知道了你还没死,看她的表情,下次说不定会在下毒之后再把你剁了喂狗,确保你死的彻底一些。”
顾炎倒吸一口气,吓得陆晨赶紧拍他的心口,抚慰。
“不气不气,有我在,她把你剁了我也能给你缝补起来!”
顾炎平静了一下,冷眼看北慕寒,纳闷问道。
“她是怎么知道我还没死的?”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呸!”
鬼才信!
他还有不小心的时候?
谁人不知,北慕寒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他做,不想说的话也没人能逼他说。
照这么下去,顾炎真担心有一天箫九儿要杀他的时候,北慕寒会帮着递刀了。
“你袖子上怎么有血?”
苏漾无意间瞥到一抹红色,扭头看去,皱眉问道。
北慕寒垂眸看了看袖子,语气随意的答:“箫九儿身上的。”
“她受伤了?”
“是苏成受伤了,她把苏成的手废了。”
屋内短暂的进入到安静状态,过了好一会儿,顾炎才小声开口。
“箫九儿是不是对太子这一职业有什么不满?怎么专挑太子下手?”
他堂堂九州太子,差点被她毒死。
这北陵王朝的储君,手就这么被废了。
顾炎觉得等他好了以后,很有必要给自己认识的其他几个国家的太子写一封书信。
信里附上箫九儿的画像,提醒他们务必要小心这个人。
一旦遇见了,低头叫姑奶奶便是,千万不要得罪。
“苏成往日在宫里做那些荒唐事也就罢了,但这次箫绮晴却把箫九儿送了过去。”
北慕寒想起他赶到那里时,箫九儿一脸愤怒的表情,揣测她当时的心理。
苏漾听他这么说,恍然大悟的一拍桌子。
“我就说好端端的箫贵妃怎么会留箫九儿在宫里住!原来是想让她陪苏成?!”
太子隔三差五就会偷偷在冷宫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北慕寒等人早就发现了,且清楚他的每一次行动。
白天,苏成是知书达礼的谦谦君子。
夜晚,他则是暴戾嗜血的荒淫少年。
最近两年,苏成在箫绮晴的协助下越来越肆无忌惮。
箫绮晴和皇后水火不容,私下里助苏成做这种事,可想而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顾炎对苏成的事也略有耳闻,听说这位小太子隔几日就要虐杀一人,来发泄心中的杀欲。
可人在河边走难免都会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