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头默默收起了脸上的阴戾表情,等抬起头的时候,已经重新挤出了笑容,对着山洞尽头大声喊道,“师父,我们找到了!”
一连喊了好几遍,没过多久,一道白色光影便飞速出现,燕南天也不开口询问,只是低头用眼睛一扫,便发现了那根血红色的绳子,快速赶到那陶俑前,小心把绳子拉起来查看几眼,然后快速对我说道,“你把你的长剑取出来,等我把陶俑拉出来之时,你便快速斩断相柳的头颅,听到没?”
我点点头,依言将法器长剑取出来,做好准备。
燕南天这时候已经将双手放到了陶俑上,但忽然又停住了动作,想了想,还是把陈扬庭叫了过来,让我把长剑给他。
我咧嘴一笑,这老东西还是信不过我,可惜他不知道,论起忠心,此时我可比陈扬庭强多了。不过我也没解释,随手就把长剑给了陈扬庭,自己躲到一边看戏。
接下来燕南天再无忧虑,双手抓着陶俑,猛地一个发力,竟然生生把陶俑从墙壁上硬扯了下来。待得陶俑底部被完全拔出来之时,陈扬庭双手持剑,寒光一闪,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直接将一截软管斩断。燕南天的动作更快,就在陈扬庭剑光刚刚划过的同时,他飞速拿出来一个黑色布袋,直接套在那软管断裂处,然后隔着布袋捏住软管,用力一扯,生生把软管从陶俑内扯了出来,都没等我看清楚相柳的脑袋长什么样,便被他直接装进了布袋内。
而袋口旁的地上,散落了半只老鼠残骸,显然是相柳本体还未来得及吃完。
大功告成之后,燕南天满意的站起身,看着手里的黑袋子,禁不住开怀大笑。笑完之后,他转过身,在陈扬庭的肩膀上狠拍几下,大声称赞道,“做得不错,这相柳可是个宝物,为师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忘了你,此间事了,等出去之后,我便助你更进一步,冲击天师境界。”
陈扬庭脸上顿时露出洋溢笑容,也不知是真是假。
“行了。”对陈扬庭许诺完,燕南天把袋子装到自己身上,然后当先带着我们朝洞外走去。
估计是成功得到相柳,燕南天心情大好,走在路上,他指着道旁的陶俑,对我说道,“小子,你刚才不是问为何这相柳只有一千岁吗?这个问题倒也不难,你低头看看这些陶俑,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陶俑?这陶俑我早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上面难道还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蹊跷?
我也没问,低头看了老半天之后,才答道,“没发现,这些陶俑上,除了有些简陋的线条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呵呵,问题就出在这些简陋的线条上。”燕南天摇摇头,又道,“商代虽然属于上古时期,但已经诞生了远古文明,祭祀又是当时国家的头等大事,上至天子,下至庶民,都得参与,事关祭礼之事,极近奢华精致。你再看这个洞内,不管外面的祭坛,还是山洞内的陶俑,一切都简单到了极点,跟奢华精致根本没有半点联系。尤其是这些陶俑,连考古时挖出来那些原始社会的瓷器都不如,商代的祭礼,怎会如此简陋?”
我一愣,之前我还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不待我多想,燕南天又道,“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们所在这个地方,是哪里?”
“深圳。”我下意识的答道。
“是啊,深圳。商代之时,除了巴蜀之地另有文明之外,过了岭南,便是一片不毛之地,怎会有人千里迢迢,披荆斩棘的来到深圳,专门修建了这么一座简陋的祭礼之所?”
大学时候,我好歹是学古汉语方面的,对历史也算熟悉,燕南天说的没错,商代之时,广东这边虽然不能说是不毛之地,但跟中原文明带相距千里,彼此根本无甚来往,中原王朝的势力也无法延伸到这里,即便有祭礼场所出现,也只可能是本地一些部族所为,断然不可能出现供奉玄鸟图腾的祭礼场所。而且这个山洞无比庞大,以当时这边小部族的实力,也不可能修建这么浩大的工程。
我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忙追问道,“那这个山洞是怎么来的?莫非是一千年前时候修建的?”
燕南天点点头,“没错,这里不过是后人仿照商朝祭礼修建而成,而且修建的人,你肯定听说过。当时外族侵入中原,烧杀掳掠,借助北龙脉之力,毁掉中龙脉,夺取汉人国运。此人以一己之力,带领汉人抵抗,与此同时,他寻出太岁,仿商代古礼,以太岁镇国运,以真龙脉兴南龙,是以在此处修建这祭礼之所,试图挽大厦于将倾,惜乎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没能等到太岁彻底转化成功……”
我傻眼了,他说的是……文天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