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天师来了,我肯定有多远躲多远,那种液体可就没我的份儿了。就算大着胆子,避开韩家天师,跟韩稳男做交易,可真龙涎这么珍贵的东西,一旦我将这消息告诉他们,韩家人也不会是省油的灯,就算韩稳男信守承诺,到时候能给我多少,我心里也实在没谱。
于是我马上开口道,“韩大哥,就算陈道长和妙觉大师不在,有咱俩不就行了么,咱们小心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我故意把“陈道长和妙觉和尚不在”这几个字咬的很重,意在提醒韩稳男,反正他俩不在,我们去一趟也不会暴露真龙脉,没啥好担心的。
韩稳男一听,果然犹豫了起来,梁教授这时候又开口坚持要去,无奈之下,韩稳男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于是我们便收拾好东西,一道出发,谁知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便见到陈扬庭和妙觉和尚走了过来。
看到我们正要出门的模样,妙觉和尚面色淡然没有说话,陈扬庭却是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开口道,“就知道你们今天还要过去,幸好我没来晚,咱们快走吧,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昨天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让我中招的。”
他脸上还有几分倦意,但精神头不错,身体显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韩稳男一脸的目瞪口呆,张张嘴,似乎想叫停这次行动,但他刚刚才点头同意,此刻再有异议,岂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心里有鬼么。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劝陈扬庭,说他身上还带着伤,最好小心一些,养好伤再去一样的。
陈扬庭哪里会听他的劝,执意要去,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弄得梁教授发了脾气,对着韩稳男便是一阵训斥,“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不爽利?要去便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韩稳男被一顿抢白,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口舌伶俐之人,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只好垂头丧气的不再说话,跟着众人一道上路了。
陈扬庭和妙觉和尚会不会发现真龙脉,对我来说完全无所谓,只是我担心韩稳男后面再想什么办法阻止今日之行,索性就故意落在后面,等陈扬庭他们走远之后,悄声劝韩稳男说,反正他现在已经通知了家里人,今天就算去了那山洞里,只要拖延一下时间,陈扬庭他俩发现真龙脉的概率不大,等到明天,他家族的人赶过来之后,控制住局面,陈扬庭他们发现没发现真龙脉,都不足为惧了。
韩稳男沉默了一会儿,估计也觉得我说的在理,闷闷的点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往果园去的路上,我故意跟梁教授坐到了一个车上,找机会问起昨天那陶俑的事,问他那陶俑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梁教授瞥了我一眼,开口道,“陶俑里能有什么东西,当然是尸体,昨晚我已经把陶俑打开,里面是早已腐朽的数千年古尸。”
我一愣,之前在余福达家的阁楼,以及在那个地窖里,梁教授说过关于商朝人祀文化的事,所以看到这人形陶俑之时,我第一个反应便是里面封着尸体,不过后来发现巫炁波动之后,我反而推翻了里面是尸体的结论。
迄今为止,除了自己修行巫炁之外,我只在小金身上见过巫炁,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没想过其他人身上也有巫炁,只以为那陶俑内是类似墨珠之类的东西。此时梁教授一说,我才一下明白过来,怪不得昨天我感应到那陶俑内巫炁均匀分布,原来这巫炁来自于一具尸体。
我忽然想起了当初在玄学会的后山,那十大天师围攻我时曾提及“巫族”一词,被封在陶俑之中、透露出巫炁气息的尸体,应该就是那些天师们说的“巫族”了吧?
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初那些天师们说我是巫族余孽,那么,山洞里的这些巫族尸体,便是我的先祖?
先祖或许不恰当,应该是先辈吧。
或许是孤家寡人惯了,猛然想到这个情况,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坐在那里,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很快变到了果园里的地窖旁,下车之后,梁教授很是雷厉风行,立刻便指挥着我们下了地窖,沿着昨天的软梯进了洞穴内。
昨天我们离开时,值守在这里的武警还在,一夜间也未发生什么危险,张副局长指挥着其他人换班之后,那俩武警便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接下来,梁教授催着我们往洞穴内进发,进去之前,张副局长安排了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跟着,说是要保护我们。
说实话,从昨天的情形来看,如果在里面真遇到了危险,即便他们带着枪,也只能做个拖油瓶而已,我和陈扬庭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拒绝,但梁教授却说他们进去能帮忙,执意要带着他们一起。
毕竟他们都不是玄学会的人,彼此之间的代沟很大,加上梁教授这老头性子执拗的很,最后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同意下来,带上了六个武警,一行十余人,第二次朝那山洞内进发。
走到山洞入口处,梁教授便停住了脚步,指着墙上那个硕大的符号说道,“这个符号类似甲骨文里的‘王’字,应该是商朝时王族才能走的通道,一旁那些小一些的山洞,多半是庶民和奴隶走的通道。”
他嘴里说着,两个学生在后面认真记录着笔记,我们其他的人对这些东西兴趣缺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