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调查归调查,最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后续影响。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安全,死上一小撮人,似乎也算合理。
只是刘传德毕竟是我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
坐在那里思索了许久之后,我抬头看了看彭怀云,这个女人的神经未免也太强大了,冷静的说了这么多之后,现在依然是这般平静模样,要知道,她说的必死之人里面,还包括她的丈夫余福达。
不知为何,我莫名的对这个女人有些嫌恶,但这个案子的情况以后还要从她这里询问,我耐着性子又对她说道,“我想救刘传德,你想救你丈夫,咱们现在的利益是一致的,以后警方那边再有什么消息,你可不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我写了现在用的电话号码给她。
彭怀云拿起纸条看了一眼,随手又放在了桌子上,不置可否的开口道,“通知你没问题,但救人……反正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你最好也别抱太大希望。”
我没接她的话,只是道了谢之后,便站起身来告辞了。
谢成华还在店里等着,这件事还是得回去跟他商议一下,看能否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我回到店里的时候,谢成华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固定电话的话筒,半悬在空中,满脸呆滞的神情,等我进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一脸凄惶的把电话放下。
然后他或许是看到我的神情也不太对劲,疑惑的开口问道,“东家,你……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道,“刘哥这回麻烦有点大,咱俩合计合计吧。”
谢成华显然还处在刚知道这个诡异情况的震惊之中,对我点点头,但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还有些发直。
我也没再问他,而是自己思索起来。
说实话,刘传德不是什么好人,包括此时在我眼前的谢成华,当初的玄学交流赛上,两人战败之后,双双起了投靠南洋道派的心思,毫无一丝民族大义可言。但讲道理的说,他们无非只是普通升斗小民的思想罢了,当时性命受到威胁,不投靠的话,体内降头就要发作。这种情况下,民族大义放到第二位,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更何况,从归顺我之后,他俩兢兢业业的为我操持店铺,对我的帮助极大。即便从利益角度来分析,要是不管刘传德,以后谢成华还会不会忠心耿耿的为我办事?
所以,刘传德不得不救。
而想救他,必须从警方的态度入手,我闭上眼,略微思索一会儿,心里便明朗了许多。
警方现在这种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态度是有原因的,表面看是为了大局考虑,但实际上,还是警方心里没底,搞不清楚这件事,所以才会害怕,才会生出这样的主意。
而想让他们打消这个主意,唯一的办法就是,帮他们弄清楚这件事的根底由来,警方不再害怕之后,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自己就不一样了。即便找人负责这件案子,也不会找到刘传德。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刘传德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跟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联。
想明白之后,我睁开眼,叫住谢成华,让他把案子发生那段时间前后刘传德的所有情况和行踪全都回忆一遍,然后讲述给我听。
谢成华有些惊疑,但或是看到我面色严肃,也不敢怠慢,认真回忆了一遍之后,开始跟我讲述。
他修为境界不低,本身便博闻强识,记性很好,前前后后足足给我讲了半个多小时,包括那些天所有的事情一直到我回来之前刘传德的所有行踪就讲了一一遍。
等他讲完之后,我心里大概就确定了下来,刘传德跟这件事应该没太大关系。因为按照谢成华说的,刘传德几乎一直都守在店里,即便出门,大多也是为了王永军公司里的一些事情,谢成华不知道目的的出门,一个多月时间里只有一两次,而且时间都不长。
这么一丁点时间,根本不够他去参与这么大的案件。
本身我就不信刘传德会参与这个案子,现在印证之后,我便再无怀疑,直接跟谢成华说了我刚才的想法。
听完之后,谢成华也很认同,所以我俩直接商议起如何帮助警察查清这件事情。
帮助警察的法子很多,但不可避免的一点,便是跟警察接触。这个案子的详细内情我还不清楚,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肯定已经有玄学界的人介入了,而且多半就是玄学会的人。
我的身份太敏感,一旦被玄学会的人知道,危险肯定接踵而至。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既要帮助警察,还要保证不暴露我的身份,到底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