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子弹本应该是落在她身上的,是他一手将她拽到怀里将她摁住,是他替她挡了那一颗子弹。
她被绑架,他来了,浑身是血地带她离开,中枪那一刻他捂住了她的耳朵,昏迷前还在安抚她不要怕。
虞欢眼睛一阵干涩的难受,她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在他的脸上静静地流连着,视线从他浓密的发,到眉眼,再到鼻梁,脸部轮廓,每一处都用目光细细临摹着,像是要镌刻在心里,落笔处都很深刻。
昏迷了的人也会感到疼痛的吧,她看到他的眉蹙起了,她突然很不愿意看到他蹙眉的样子,起身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眉心,轻轻地揉着,要替他抚平。
一整夜的殚精竭虑恐慌害怕都在这一刻平息了下来,仿佛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有这种安定人心的魔力,在她看到他撑着一把伞在大雨中朝着她步步走来,在他满身是血时走过来时的那温柔一抱,心脏有什么彻底敞开了柔化了。
为他而敞开,为他而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