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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氛不对。
他见乔南期几次三番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我现在感觉还。怎么了?”他直接问。
乔南期看了他一眼,居然移开目光,低下头,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和他说:“对不起。”
“我和陈敬年的恩怨,”赵嵘皱眉,“和你没有关系。”
乔南期似乎很自责:“我……我放松警惕了。对不起,赵嵘,我没有提前处掉这件事……”
赵嵘哭不得,只觉得这什么候开始把所有错往身上揽了?
他正打算反驳,只听乔南期又说:“还有件事,昨医院顶层着火了。”
“着火?”赵嵘一惊,“我记得顶层行政的地方啊,为什么会……?现在怎么样了?我不然先去处一下——”
赵嵘撑着便起来,乔南期赶忙上前按住他。
动作间,这已然按着他的肩膀,可刚按着,乔南期却动作一顿,似乎面『色』苍白地皱了皱眉。
下一刻,他立刻收了神情,不同于刚才动作的急切与迅速,缓缓地、动作幅度极低地坐了回去,低声同他说:“没事,已经处完了。你先听我说完,别急,什么事情没有发生。有故意纵火,先烧了顶层吸引大的注意力,然后偷偷烧了你妈妈的病房。”
纵然乔南期刚刚说过让他别急,听到这句话,赵嵘仍然下意识心头一紧。
“我妈妈病房着火了!?她昨不清醒,她怎么样了?我现在——”
“没事,赵嵘,没事,发现得早,只呛了点烟,什么事情没有。”乔南期显然有这样不断复强调地说话的候,可此刻,他似乎为了让赵嵘放心,不断地复着。
赵嵘松了口。
他下意识还想下床去看看赵茗,可转念一想,赵茗没事,他反倒受了伤,看到赵茗,反倒让赵茗担忧。
乔南期不会骗他,歹没事。
他松了口,方才一瞬间的紧绷让他本来就虚弱的身有些遭不住,他闭了闭眼,说:“……陈敬年。”
“他,纵火的抓住了,陈敬年雇的亡命之徒。”乔南期耐心地和他说,“医院除了住院的病,暂不接收挂号问诊了。这个怎么放火的,警方那边肯定会调查,我会去调查——医院有安保,没道让青白的放火成功了才发现。白小吴也会把这些相关的信息整给你看。你再睡一会?”
赵嵘已然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身确实有些虚弱,一惊一乍间更耗费了精神,此刻脑子根本不转得过来。
他想着自己还疏忽了,想着陈敬年当和他说的那句“不亏”原来这个意思,想着幸赵茗没事……
没过多久,赵嵘又渐渐睡了下去。
乔南期坐在一旁看了一会赵嵘的睡眼,确认赵嵘真的睡着后,他这才缓缓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出病房。
连夜听闻事情赶来竹溪的夏远途和小吴正在外头等着他。
乔南期刚关上病房的门,小吴便低声和他说:“先生,赵先生醒了?”
“醒了,又睡了。等再过几个小,你联系一下李姐,问她能不能尽快赶过来,我这段间没办法做饭。今先买一份早餐,买给我发消息,不敲门,万一赵嵘没醒会吵到他。”
这话显然打算继续在面陪着的意思。
“先生,我看着吧,我可以和梁有君换班一盯一段间。”
“啊老乔,”夏远途比小吴直接多了,“你也有伤,你去救赵嵘妈妈的候被器材砸到了后背,还有你的手,医生不说烫伤了一大片吗?咱又不缺照顾,你非等赵嵘醒和他说一下放火的事情就算了,现在看也看了,你也该休息。”
乔南期只摇了摇头。
他这些伤,不像赵嵘,伤在肉头的,只忍着痛,倒也不不能行动。照顾那些轻微的动作还没问题的。
他也知道夏远途说的那些道,但他并不想放手交给别来做。
这样歹能让他不那么内疚。
昨他背着赵茗下来之后,本以为替赵嵘护住了赵茗,可等到另一医院给他打来电话,他这才知道赵嵘也出事了。
当他根本顾不及伤口,粗略处了一下,便赶忙去把赵嵘接了回来。
他真被这些以来的安逸麻痹了警惕。
他早就感觉到了一次暗中的窥探,早就和陈敬年的司机打过交道,却没有发现陈敬年的存在。
如果他警惕一些、小心一些、更在意周围的情况一些,赵嵘不就不会受伤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赵嵘居然会伤到这个程度。
他在竹溪,居然能让赵嵘此刻躺在病房。
乔南期,你真没用。
他对自己说。
夏远途似乎知道劝不动,也不再劝,只说:“星平处完他们司的事情也会过来,到候看到,肯定和我们说的一样。”
“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这么大的事,只有我和星平过来,那叫低调,不叫兴师动众。”
“……”乔南期深吸一口,压下身的不适,说,“那你们别让赵嵘看到,他看到肯定会怀疑事情的严『性』。”
夏远途怔了怔:“你没告诉赵嵘你也受伤了?”
“没有。”
他没告诉赵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