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间的部分,大多都是在记录着这个人生活,心境上的改变。他不断的帮那个女人诓骗年轻人过来,那个女人则是不断的支付给他钱财。他开始不再回家,也不再去管家里的经济。两年之后,家里的人找到了他。可是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对家庭只知道唯唯诺诺的人了。站在自己老婆身边,别人都会误以为他是她的儿子。本来已经六十的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
“家里的还是找到了这里,并且带着儿子们一起过来了。他们把客厅的东西都砸了,蠢货,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只知道在那里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老板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砸。我要去阻止,老板却拦住了我。老板说,假如让这些蠢货继续跟着我的话,我跟她的事情就迟早有一天会败露。老板说男人想要成功,就要抛弃掉绊脚石。既然他们这次都来了,那就都别回去了。她帮我把麻烦都解决掉,我就可以安心跟着她去挣钱。我坐在老板身边没有说话,老板对他们说:消消气,这些年我在她这里攒了二十万块钱。让他们跟她去地下室拿!一群蠢货,果然上当了!”
这个人就这么任由那个女人将自己的家人给骗去献祭给了那口缸。从他日记来看,他仅仅只是郁闷了几天,然后又投入到了赚钱的工作当中。没有了家庭的他,从此更加的放纵自我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需要为老板骗更多的人,才能维系保持活力的奖励。可是老板已经不再需要他留在身边,因为比他年轻,比他更听话的人顶替了他的位置。他被迫离开了老板,来到了这个城市定居下来。
“最近总是梦到以前死去的那些人,包括家里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心慌意乱,我总觉得有人来向我寻仇了。我的身体开始衰老,我知道如果不弄到老板手里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自己还是会死的。这几十年来,我享受了很多。正是因为享受过,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决定去找她,哪怕跪下求她,只要能拿到帮我保持青春的东西就行。”这篇日记是去年写的,那个时候,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老。
“我被她打了出来,果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啊!当年要不是我帮她骗人,她哪里能够每天都用人去献祭那个家伙?我觉得她是想杀我了,毕竟我对她的事情太清楚。这本日记,就是最好的证物。我决定好好保留下来,就算我死了,也要留下一些线索,让人去逮捕她。”这篇日记是年后写下来的。看得出来,他跟那个女人闹翻了。看到这里,日记里的这个女人,成为了一条弄清整件事情的线索。
“昨天似乎是我的生日,好多年不过生日了,我都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晚上睡觉我又梦到了家里的还孩子们。他们要我去陪他们。他们说,会有人来帮他们跟我算清当年的那笔账的。我走不掉,那个女人也走不掉。他们跟着两个男人走了,两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就跟小时候故事里的黑白无常一样。索命么?谁都要不了我的命。我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这么等死。”这篇日记,是上个礼拜写的。这也是整本日记里头的最后一篇。
“你坐这里干嘛?大早上的露水多重啊!”阿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了看她,将手里的日记本交到了她的手里。
“老田打电话来说,别的城市又开始死人了!你看看日记里的最后一篇,我有种感觉,会不会是地府那边的人干的?从这本日记里看,这个人死得不冤枉。只能说是报应来得迟了点而已!要真的是地府那边动的手,那么接下来死的人会更多。他们为什么忽然要这么做呢?”我示意阿离坐下,自己则是起身活动了几下身体说道。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气温也随之在慢慢的攀升。很快那种凌晨的凉爽感就被燥热所取代。楼下的马路上,也变得热闹了起来。人们开始离开家,上街吃早餐,然后准备去从事新一天的工作或者是学习。
“因为这些年阴界的掌控,让很多本该早就遭受报应的人活到了现在。地府这么做,只是想将该有的秩序重新立起来而已。”身后一阵能量的波动传来,我回头看去,却见霓裳夫人正站在那里对我们说着。
“你怎么来了?”我觉得霓裳夫人应该是来催我办事的。只是老田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我的确是分身乏术。我打算告诉她,她委托的事情,我会让彼岸去办。
“路过而已,见你在这里,顺道上来看看你!怎么,见了我觉得有压力?”霓裳夫人一伸手,从花圃里摘了一朵花在指间轻轻转动着对我说。
“我能有什么压力,你委托的事情,我都安排下去了。等下周,他们自然会去帮你做好。喝水么?”我回到屋里,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递给了霓裳夫人。
“我来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有时候的选择会让人觉得痛苦和无奈。阴界又在蠢蠢欲动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好准备。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搁置就好。他们不会等太久的,这一次的动作,会超出你的想象。而你这一次的对手,也会比之前更加棘手。因为,她会让你觉得为难。好啦,就说这么多了。你好好办你的事吧!记住了,北斋永远跟你站在一起。”霓裳夫人将水拧开,喝了一口之后对我说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