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地上的血和美人脸上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反差,让他们心里的那道防线终于是彻底的坍塌了。没有人觉得自己可以扛得住眼前这个女人的逼问,看看同伴腿上的伤,他们觉得既然没把握扛得住,不如把事情都说了算了。
“反正天高皇帝远,谁能知道是我们说的呢?”他们在心里为自己找着招供的理由。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给他们松绑。然后分开来问,谁要是敢敷衍我。待会儿这把手术刀,一定会跟谁来个亲密接触!”星辰闻言笑了笑,随后对手下众人说道。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等把人都带下去,又将地板上的血迹给清理个干净。星辰点了一支檀香摆放在大厅里驱散着血腥味。一抬头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抿抿嘴对我轻笑一声问道。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幸亏当年在山上我把持住了,不然哪天被你一刀捅死了多冤得慌?”我摇摇头,跟星辰开着玩笑道。
“当年我们姐妹可是放了你一马,真要诸般手段全都用出来,你哪里能把持得住?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们才是。不是我们,你恐怕还要在山上多待上一段时间呢。说起来,也没见你给我们带一件什么礼物。呵,男人!”星辰对我娇嗔着道。
“下回一定给你和玄月带礼物!”见人家挑理,我急忙对她说道。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来来往往多少回,我真的没有给她们俩带什么礼物。
“说话算话?”星辰对我翘起了小拇指。我见状摇摇头,伸出小拇指跟她拉了拉钩。
不到半个小时,几分口供就摆放到了师母的面前。她逐一对照着看了起来,一刻钟后她揉揉眼睛抬头将口供递到了我的面前。
“一共三十人,主要目标到不是咱们江家。”师母在我低头看着口供的时候说道。
“目标居然是港岛的太平绅士?”我看看口供也有些讶然。
“没错,太平绅士在港岛的地位和社会影响力,不是普通人官宦可以比拟的。要是他们出了事情,那么港岛的人心一定会惶惶不安!等那个时候,我想才是这个什么圣教大举来港的时候。”师母轻捻着手中的念珠说道。
“那师母打算怎么做?除掉刚才的那几个,隐藏在港岛内的人可还有二十好几人。”我放下口供问师母。
“星辰,去把章画师请来!让他们把自己同伙的样貌一五一十的说个仔细,等章画师画好了画像,再分发到下边的弟兄们手里。然后,照着画像抓人!”师母手下的能人异士倒是不少,这个章画师就是其中一个。
“章画师画的人物,跟照片相差无几!”见我对那个章画师有些兴趣,师母在一旁对我说道。
“大小姐可是有年头没差人找我了,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傍晚时分,章画师匆匆赶到。他住在靠海的一处渔村里,若是不说,没人知道他是江氏的人。
“一路上堵车,又担心被人盯梢,所以回来晚了一些!”前去请人的星辰走到师母身边低声说。师母对她点点头示意无妨,然后才吩咐厨子上菜上酒。
“老章说的哪里话,只要是为江氏出过力的人,我可都记在心里头。这么多年没去找你,是想让你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不过这一次,却非要你出面不可了!有几个人的面相,我需要你给画出来。咱们先吃饭,饭后你再去办事。”师母跟章画师寒暄着,伸手将他往席位上引着。
“这位,怕就是少东家午阳少爷了吧?老朽眼拙,刚才进门一时没认出来。”章画师为人倒是极为谦逊,师母将他安排在我身边坐下。他看看我,又起身对我拱着手道。越是有真材实料的人,越是懂得低调。只有那些半桶水,才恨不得晃荡得尽人皆知。
“不敢当少爷这个称呼,您喊我午阳就行了!”我连忙起身还着礼说道。
“那可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头一回跟您碰面,这第一杯我不敬大小姐,却要敬午阳少爷你!”章画师的年龄看起来能有七十开外,说话文绉绉的不说,礼数还格外的讲究。这让我坐在他的身边,倒是觉得有些局促。
“午阳你就依着章先生,不然这顿饭谁都吃不好!”师母对于章画师的脾气是相当了解,见他跟我不停的客套,随即开口对我们说道。
“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住下,回渔村的话我担心你的安全!等这件事都摆平了,你再回去!”饭桌上,师母让章画师留在别墅里暂住几天。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要是让人知道那些人的画像都出自于章画师的手,接下来圣教一定会派人过来对付他。于公对那些教徒们有个交代,于私也算是对江家进行示威。
“一切都听大小姐安排,我这把老骨头,人家也未必会放在眼里!”章画师用公筷往自己的碟子里夹着菜说道。他年龄虽大,不过餐桌上的礼仪却是十分讲究。
“是不是这些人?”章画师接连画了三天,才算把剩余那二十多人的面相全都画了出来。绘画的过程中,全凭那几个落网之徒的描述。画像画好之后,星辰将它们放到那几个落网之徒的面前仔细询问着。从几人惊诧的眼神中可以得知,章画师画的人像,不敢说十足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