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阻挡了一十三人投胎。他们,也未必会领了你这份情。你还觉得,你今天所做的没错吗?”一只手掌出现在我眼前,手掌所向之处,我看到那些乡民因为分赃不均而打了起来。
“他们罪不该死,那十三个投胎的魂魄也不应该为此事买单。错在我,我会想办法弥补!”我对着虚空说道。
“你如何弥补?”那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会找十三个该死之人,用他们的命换取十三个投胎的机会!”我咬咬牙说道。
“好,君子一言!”一只手掌出现在我的面前。
“驷马难追!”我一抬手,啪跟那手掌互击了一下。接着,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而我的掌心,也多了一块令牌。这是一块黑铁铸就的四方牌,上头刻着一个字,决!
“你进入决赛了,刚才的话可要说到做到,好自为之吧!”那人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随后我就觉得身上的压力一轻,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
“嘶...”我满头大汗的从床上翻身坐起,枕巾已经被汗水打湿。身上的睡衣,也紧贴在身体上,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子透心的凉。掀开被子,趿着拖鞋我就走进了浴室。脱去了已经被汗透的睡衣,打开花洒我就站在下边冲洗起来。滚烫的水冲刷在身上,流到脚跟处便已经变得冰冷。
“让你别多事吧!”陡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一回头,却是马脸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浴室的玻璃上看着我。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动静?”我将花洒一关,用浴巾裹住了身体问他。
“等你能察觉到我的动静,也就证明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了。小伙儿,胸肌很发达嘛,咯咯哒!”马脸用手在我胸脯上拍打两下说道。说话间,他情不自禁的从嘴里发出几声鸡鸣。
“嗯哼,有话对你说!”马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背着手朝我的卧室飘去。从他身后看去,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像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
“你看什么?”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马脸一回头,用那双眼珠子盯着我问道。或许是因为视线太集中,让他的眼睛有些斗鸡眼。
“没看什么,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说吧!”我从抽屉里找出干净衣服换上,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对他说道。
“十三条人命呢,你上哪找去?”马脸对我扬了扬下巴问道。
“不知道,再难找,我也要找出来。不能让那些打算投胎的人,替我背锅。”我摸摸湿漉漉的头发,拿出吹风机吹着说道。
“倒还有几分倔强,不错,那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马脸朝我头上吹了一口气,再一摸,我的头发已经干了。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着,从桌上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喝下去道。
“什么明路?”我急忙问马脸。要是他能指点我在哪里能够寻找到十三个该死的人,那我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不难办到了。
“华夏呢,谁死谁生已经被大老爷和大小姐注定好了。你要是想早些完成承诺,就得往华夏以外的地方去找。也不能太远,要找那些深受华夏文明影响的地方。例如...扶桑什么的。当然了,你也别去坑人家的老百姓。咱们华夏人不干那种事情。你呀,可以去找那些祖籍是华夏,然后犯了事跑过去的那些人下手。只要他祖籍是华夏,就抹不掉生死簿上的那一笔。这么一来,咯咯哒!”马脸凑到我的面前,挑着眉毛对我说道。
“扶桑?”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顺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支。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是你自己决定要这么干的。哎呀,天快亮了,我要回去交差去咯!”马脸朝窗外看看,说话间就消失不见。
“喂,我说...”我还想跟他商量商量,一抬头却是不见了这厮的踪影。坐在床头吸了一支烟,我的睡意全无。等捱到了天亮,我索性给师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大早上的,你恁啥唻?”电话是师父接的,听得出来,被人吵醒了瞌睡让他觉得很不爽。以至于恼怒之下,连乡音都飚了出来。
“师父,都八点了!”我等他发完火,这才低声说道。
“午阳啊?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师父变得冷静了下来,他打着哈欠问我道。
“想去一趟扶桑,想问问师母,有没有门路快点帮我办妥。”我急忙对师父说道。
“很急?”师母把电话接过去问我。
“越快越好!”我对师母说。
“给我一天时间,待会我让人去拿你的护照!”师母倒是简单利索的把事情给安排了。
“你要去扶桑的话,正好顺便帮我办一件事!”师母顿了顿,接着对我说。
“师母您说话!”我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
“去京都找一个名叫毛利五郎的人,然后把他给我带回来!”师母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那个,是带回来,还是逮回来?”我追问着。
“随你,我只要活的!”师母在电话那头说道。
“待会我把他的资料发给你,这条狗是个滑头,你可别被他给骗了。总之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信。”师母末了又叮嘱了我一句。
“我明白了师母!”跟师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