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
“……”
“聊得怎么样啦?”另一旁,什么清的汪月忍住走来,“你们烤好的肉都凉了。”
“聊完了。”喻繁把手机还回去,拉起椅子起身,“你们吃,我修片。”
三个女生聚会,其中两位还是需要发图营业的网红,这顿海滩烧烤几乎都在拍照。下午喻繁扛着一箱食材下车,傍晚又扛着一箱食材回去,重量都似乎减多少。
章娴静喝了点酒,扯着喻繁的衣领重新加上了微信。
最后汪月负责把所有人送回家。她们之间的话题喻繁太『插』得上,他干脆偏看窗外忽闪而的路灯,直到车上的话题一点点扯到他身上。
以汪月发小的一句“他上学时是什么样”,章娴静一句句答——
“他上高中的时候,从来正看人的,拽得要死……天天跟人打架,每周一都能看到他在『主席』台念检讨。”
“老师怎么管?管啊,当然管,管了,他死猪怕开水烫。”
“哇,当时我们隔壁的三个学校,都人敢惹他……”
“可我怎么记得他复读的时候绩还行,后来还考上大学了?”汪月忍住开口。
“哦,因为高二的时候有个很厉害的学霸……”感觉到身边人杀人的视线,章娴静慢吞吞地闭上了嘴。
回到家时,喻繁已经精疲力尽。
他开锁进屋,把门关上,接下来就了动作。
他在漆黑的玄关站,出神地盯着某处。
他已经很久,很久到陈景深的字了。
刚离开南城时,他其实每天都在。喻凯明每次喝酒回来,嘴会嚷嚷着“我要回去找陈景深他妈”、“陈景深电话多少”、“你是是傻?你陈景深一样是同『性』恋,既然都是男的,为什么你行”。
然后两人打一架,喻凯明安分一段时间,又嚷着要回南城,循环反复了几个月才终于清净。
后来他发现,虽然有喻凯明在他耳边念叨了,但他只要一想到陈景深,还是会引发一系列的生反应,胸闷,疼,胃痛,呼吸困难。
喻繁在黑暗站了半小时,才终于按开房间的灯,捂着胃部上楼。
-
章娴静这人一向诚实,她说忍住就是忍住。当晚,喻繁就收到了一条好友请求。
【王潞安申请加你为微信好友,附加消息:无】
他当时正胃疼,懒得去计较这个“无”字包含着多大的怨念,闭着就通了。
章娴静似乎只王潞安说了他的事,之后再收到其他好友请求,王潞安自从加上他之后跟他说话。
喻繁本身就很少主动跟人聊天,然至于到宁城这六年了,就只有汪月房东跟他联系最勤,其余的都是客户。
更何况这么久见,他一下知道能说什么。
所以加了好友一星期后,他王潞安的话框还保持在那句“我们是好友啦,现在开始聊天吧”。
直到这天,喻繁熬了个大夜把手的工作清完,睡醒时手机收到了三十多条语音消息。
条条一分钟。
他今天休假,躺在床上又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伸手指从第一条点开——
“喻繁你他妈的……”切掉,下一条。
“老子倒了霉认识你……”下一条。
“我跟狗做朋友都比跟你……”下一条。
……
大约在二十五条后,王潞安的激情辱骂终于停止,喻繁才眨眨,开始一字漏地。
“你得怎么样啊?我说你在宁城,怎么他妈跑这么远啊。”
“你有良心吗?当年一声吭就走了,现在加回好友还跟我认错,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我这几年一直找你,还百度你消息,什么查到,我还以为你死了,我都打算再两年找到你,就你立个坟,算是兄弟为你尽的最后一份力。”
喻繁盯着天花板,边边在心应。
得就那样。
良心。
正常,有段时间我以为自死了。
全部完,喻繁拿起手机按下语音键:“你爸答应你的豪车,买了?”
那安静了一会儿。
“买了,我考了一本,他能我买?我都开着车去左宽那家修厂捧了好几次场……”王潞安语带哽咽,说到最后又忍住骂人,“草你妈的,想死你了。”
两人打电话,只是一直发语音。实在太久说话了,语音能方留一点思考说什么的时间,挺好。
喻繁喜欢闲下来,他起床泡了杯咖啡,边有一搭一搭地跟王潞安聊,边跟他下一个客户确拍摄事项。
他下个客户是来宁城办婚礼的,说是好友们难得聚齐,想趁婚礼前一天穿着礼服,跟伴郎伴娘们拍一组特殊热闹的婚纱照。
拍婚纱照需要摄影师有一的沟通能力,喻繁以前就接,更别说这次还有伴郎伴娘,他想想就推了。
只是几天,方又联系上来,价格翻了两倍。
喻繁跟方谈妥风格,约好时间,然后点下王潞安一分钟前发来的语音:“我为了让你知道你自的错误,在朋友圈分享了七次《最佳损友》,连学霸都我点赞了,你就是屁都放!”
喻繁着这条语音发呆。
王潞安一声“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