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保送江城大的消息,大家都只是私底下夸几句牛『逼』,到了群只字不提。
偶尔在教楼打个照面,大家都觉他好像变了,却又说不出来哪变了。
不过想来也正常。
在枯燥又烦闷的高三涯,连章娴静都不再染发,懒搞那些花胡哨的指甲,成天拖着疲惫的脸趴在课桌上背课文。
冬去春来,王潞安左宽还成立了一个跨班习小组,谁考比较好谁一个月的爸爸。两人交错着给对方儿子,父子反目的桥段上演了一回又一回。
一直到高三最后的尾声,拍毕业照天,又是一年热夏。
章娴静前一晚往各个群转载了很关于毕业的老土规矩,什么在校服上写字、用第二颗纽扣给喜欢的人告白、撕书……在班级群隐忍年的庄访琴终于出来冒泡,说谁敢撕书,她就把谁撕了。
说是么说,但法不责众。第二天大家依旧在漫天纸屑中拍完了属于他们的毕业照,高三七班最后一排的右边,王潞安特地空出了身边的位置,是属于他他兄弟的浪漫。
离校的最后时刻,章娴静穿着签了七班所有人字的校服回教室拿水杯。
她把杯子的水一口喝完,又拿马克笔,在衣服特意留出的一块空位上随意写下:喻繁。陈景深。
她重新把马尾绑好,拿所有东西身离开。之前,她鬼使神差地往那个空了快一年的座位看去。
随即微微一怔。
一束晨光倾斜进教室。
空『荡』『荡』的课桌,躺进了一颗干净剔透的白『色』纽扣。
它们藏进校园一隅,孤独安静的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