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一笑,“爸最近出了点事,需要钱,当初你爷爷和你妈留下来的钱还剩吧?”
“你还能收到情书呢,有我当年……”
喻繁拿起鞋柜上许久不用的鱼缸猛地朝他砸过去!
喻凯明差点没躲掉,鱼缸从他脸边擦过,重重砸在地上,“砰”地一声四分五裂——
喻繁手指一松,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
深夜的老小区突然热闹起来,破碎声、闷棍声、谩骂声不断。
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窗户接二连三被关紧,好几户人家特地起身确认自己家门有没有反锁。
喻繁抓着喻凯明头发,狠狠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喻凯明痛得叫出声,反手就扇了他一耳光,小拇指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喻繁不觉得疼似的,用力把人砸在墙上。
“那他妈是我老爹!我老婆留下来的钱!你他妈的凭什么一个人占着!我草你妈!”
喻凯明嘴里不干不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停过,“贱种!我他妈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你出生那天老子就该把你掐死!你跟你妈一样贱——”
喻繁把他按在墙上,朝他脸上用力挥了一拳,终于开了口:“我说过吧,你不准提她。”
“贱女人还不让骂了?她就是贱!怎么打都打不乖的母//狗!还他妈跟别人跑了!你他妈替她出头,她跑的时候想过你吗?”
喻凯明疯了一样嗤笑,“你不恨她,反而跟你老子翻脸?你他妈明明跟我是一样的人!你应该他妈站在我这一边!你以为那个给你送情书的人真喜欢你吗?等那些人看到你现在这副德行,只会他妈的跟你妈一样跑了!”
喻繁闷不做声,又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
陈景深下车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对。
老小区静得诡异,一整栋楼只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其余连窗户都关得死紧。
陈景深握着手机快步上楼,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过于闷重。
喻繁家里的门虚掩着,陈景深站在门口,闻到了里面淡淡的血腥味。
他很重地呼吸了一下,伸手推门。
满地狼藉。
沙发茶几、餐桌椅子东倒西歪,电视屏幕破裂,色泽不同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整个屋子没有一处是好的。
他想找的人筋疲力尽地坐在墙角,白色t恤脏污一片,脸上和脖子全是伤,眼眶通红,手里抓着一截断了的扫把。
看见来人是他,对方又松下劲,把扫把随便扔到了旁边。
-等那些人看到你现在这副德行,只会跟你妈一样跑了。
喻繁看着他,忽然想起喻凯明刚才说的话。
两人都没开口,死寂一片。
良久,陈景深穿过地上一片狼藉,走到他面前蹲下来。
“能动么。”陈景深问。
喻繁眼睛死沉地看着他,张嘴时声音都是哑的:“你回去。”
陈景深置若罔闻地在他身上巡视了一遍:“那人在哪?”
“陈景深,”喻繁重复,“你回去。”
陈景深脸色很冷,又跟以往不同。他调节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伸手去扶人:“能动是吧。能动先起……”
陈景深话没说完,衣领忽然被人抓过去。他鼻子被猛地撞了一下,下一刻,干涩的嘴唇贴了上来。
苦的。
喻繁不过几秒就撤了回去。
他松开陈景深的衣服,冷冰冰地笑了下,张嘴刚想说什么——
脖子忽然被人捏住,他毫无防备地重新被按回墙上。陈景深手指陷进他头发里用力一抓,轻而易举地强迫他抬头,偏过脸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