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一直在心中憋着笑,他方才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姜夕颜其实也只不过是故意而为之,心里头根本就没有想要,真正的让眼前的这个人丢面子,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仅此而已。
“宰相大人,此言差矣,老奴也知道,您若是真的做了,那么可真的是丢尽了颜面,但您可否有想过,若是您不这么做的话,皇上又该如何?”
许凡仅凭着这一句话,顿时让对方无语凝噎。
只见南城郡微微皱起了眉头,很是恼火,却又一时半会儿发不出怒火。
“荒唐!难不成堂堂的南召国还没有一个厉害的太医能够救治皇上,非要倚仗着这一个小小女子,这岂不是荒唐至极?”
金子涵一直守在一旁,却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也只是扑哧一声笑了。
只觉得南城郡说出的这番话虽然很在理,但是对于他而言就是像听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笑话。
“你又是何人?”
宰相一时之间气晕了眼,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甚至差点在众人面前实实在在的丢了一把颜面。
许凡无奈之下只得上前扶而过去,在对方的耳垂边缓缓
说明情况。
如今此处的事情早已经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去管理着其他的事情,而如今假的昭陵公主早已伏法。
那也没有眼前这人什么事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弄了半天,只不过是一个苍凉国不需要的弃子,金公子,老夫可要提醒你一句,此处可不是你的苍凉国而是南召国!”
金子涵双手环胸,甚至对于刚才南城郡所说的这番话嗤之以鼻。
尚未等对方勃然大怒,金子涵这才不紧不慢,道明真相。
“难怪如今的南召国便成了这番模样,原来就连宰相也算是井底之蛙。”
许凡在一旁听了,更是抽了抽嘴角,额头处也不免冒出一些细小的汗珠,整个人咽了咽口水紧张万分,生怕这两个人说着一句话不对劲,就掐了起来。
“你个毛头小子,休要在这个地方猖狂!”
金子涵越是瞧着眼前这个人气急败坏,越是觉得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才慢条斯理,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明白。
“不然怎么能够不知晓苍凉国医术最厉害的除了姜夕颜之外并无他人?”
南城郡确实对于此事不得而知,毕竟他也只不过是
南召国的宰相,而并非是苍凉国。
又何必知晓这么多,有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自己又不能是间谍。
“那又如何?那是苍凉国的事情,与我们南召国有半毛钱的关系?”
“非也,非也,其实姜姑娘来到此处之后,就救治了不少人的性命。可是你们这些人根本都不得而知罢了。”
南城郡本想直接反怼,但是却被身旁的许凡给制止,甚至一个劲的在一旁说了一番好话,让他烦躁的很。
“够了!那里面躺着的可是我的侄儿!试问哪个天底下的舅舅不担心这侄儿的生死危险,但是那姜夕颜可是苍凉国的人!”南城郡再也无法忍耐,大手一挥,将身旁的那些人都纷纷驱散,随后指着眼前的金子涵以及许凡发了一通怒火。
但即使如此丝毫不影响周围那些人围绕着皇上一个人忙得团团转。
“也是,这可是你们南召国的事情,与我这个外人又有何关系,但是我也在此奉劝一句,若是你们南召国的一国之主突然暴毙的话,那么可想而知周围的那些人很快就会攻打而上,尤其是西域!”
金子涵随便撂下一口话,当然他知晓西域的人绝
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番举动来,因为早在之前时早已大伤元气。
再加上卓文希秋因罪自负,恐怕对于整个西域来说也是一个大伤。
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出手。
只是刚才那一番话似乎点醒了南城郡。
一直想不明白,且丝毫不想给他们几个人留有机会,而如今却已然放下了所有。
等到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刚才说这话的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身侧陪伴着的则是一直在在此处等待他回话的人。
“带路吧。”
这一次他咬紧了牙关,不管姜夕颜想要如何惩戒或者叼难,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先将这个难关过了,去最后再秋后算账。
一路上南城郡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对策,以防到时候姜夕颜会作出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举动来,但没有想到当他进入天牢之中看到眼前这幅情形时。
让他目瞪口呆。
他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淡定如此的人,进了天牢还如此淡定,就像是回了家或者是来到此处做客一样。
没有像周围那些人的害怕和恐慌,只是多了一丝淡定。
姜夕颜见到人来了之后也没有直接理会。
直
到身边的许凡上前微微开口,甚至伸手示意,这才让对方彻底回过神来。
南城郡缓缓走上前,冲着眼前的人微微鞠了一躬。
“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之前都有得罪,还请姜神医能够出手相救。”
姜夕颜将脑袋搭在洛霖渊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