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治疗还在继续,这几天两个人见面见的有些勤,几乎是天天见面。
仔细观察他的情况并做了详细的记录。
对于那些身体有没有异常或者是有没有吃什么不好的东西,这样的问题,姜夕颜每天都在问,不厌其烦的重复。
没有办法,这些都是必须了解的。
好在国师倒也配合,每天吃的什么都有人专门记录下来送到她住处,对于她的问题也是认真思考认真回答从不敷衍,倒是个合格的病患,至少在姜夕颜看来是这样。
不过,与其说国师配合自己,倒不如说他爱护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国师的身体在她的精心调理之下变得越来越好。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国师的病或许就要这样好了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噩耗,一个只有姜夕颜知道却又不得不说的噩耗。
就这样重复了几天之后,姜夕颜还是决定给国师大换血。这些天她做的所有的努力,不过是给国师养好身体防止他身体承受不住罢了。
她把这个方法先告诉了洛霖渊和阿迪莱,算是在商量。可是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
听完之后,两个人皆是沉默不语,只有阿迪莱有些焦急的
开口:“只有这个方法了吗?“
阿迪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沉重,显然这个结果他并不是很能接受。说完,他直勾勾的盯着姜夕颜,眼中还带着一些希冀。
姜夕颜在他的目光下,点头都有些艰难。
确是只有这种办法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用这种办法,且不说难度大,就说这群古人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接受。
她知道古人或许难以理解这样的治疗方式,或许还会觉得她是在害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清理蛊虫很容易,可是蛊虫的虫卵早已经在国师的血液中繁殖再生长,日过不这样做,那么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清除完蛊虫,那样也就是没有意义的,无非就是延长几年生命,到最后不还是死路一条,结局都是一样的。
她从不做没有意义的努力。
洛霖渊在旁边撑着脑袋并不说话,一双眼睛在两个人直间扫来扫去,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尽管他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惊世骇俗,可说出这句话的是姜夕颜。
这些时日的了解让他清楚姜夕颜的为人,有很多奇思妙想并且可以实现。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说出的话做的事情惊世骇俗
,倒是都能做到。
就算姜夕颜现在说她能够把太阳摘下来,他也相信。这种熟悉的信任仿佛刻在骨头里,只要是她,就可以相信。
他没有发表观念的原因,一是不方便介入这件事情,二是阿迪莱情绪激动,他这个时候在旁边说些什么可能会适得其反,倒不如不说。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他相信姜夕颜会处理好一切。
阿迪莱却是有些激动,拍案而起:“不行,绝对不行,怎么能用这种方法,简直是前所未闻。且不说用谁的血,就说把身体里面所有的血放干,那国师不就死了吗?这就是你这些天观察得到的结果吗?换个方法死去?”
阿迪莱说话带上了尖刺,情绪难以平复。
这些姜夕颜也是想到了的,她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阿迪莱悲凉的声音传来:“如此这般,倒不如给国师准备好丧事,让他体面的走。也好过就这样变成一具干尸。”
“我送你回苍凉国吧。”
阿迪莱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眼中毫无波澜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和之前的态度全然不同,丧失了希望的样子。
兜兜转转做
了这么多努力,到最后国师还是要死。唯一有希望救治他的大夫,竟是想让他这样痛苦的死去,阿迪莱有些说不出来的情感。
恨不上,但心中却也有了隔阂。
的确,眼睁睁的看着国师死去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不可接受的。但是对于他来说,看着国师“没有尊严的死去”是更不能接受的。
还是那句话,她理解,但是不苟同。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看来你是想国师死了。”
阿迪莱闻言,猩红着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姜夕颜,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洛霖渊坐在这里,估计阿迪莱就要暴揍自己一顿了。
不过现在洛霖渊就坐在一旁,她倒是也不怂,因为她知道,洛霖渊会帮自己。
“你口口声声为了国师好,却不愿意让他接受治疗,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好吗?”
阿迪莱闻言冷笑一声:“既然最后都是死,为什么不能体面的死呢。”
姜夕颜最听不得这样消极的话,当即开了口:“你也知道都是死,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给国师一个机会呢?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国师就不用死了呢?”
阿迪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姜夕颜继续
说道:“你想的只是让国师体面的死去,你想的是万一失败了,国师走的不体面。你可曾想过,要是成功了呢?国师不就不用死了?”
阿迪莱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抿着嘴巴也不说话,姜夕颜也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起了作用,当即放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