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莱一笑,应着点头:“不错。”
跳过这个话题姜夕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禁在内心诽谤洛霖渊怎么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姜姑娘,要不要换家住处?”阿迪莱悄悄观察她的神态,听闻他们已经和离了,但看靖王的样子可不像是对她没感情了,指不定他们还有复和的可能。
姜夕颜见惯类似的眼神,面上不显:“换。”
反正他们再无可能,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如此想着,姜夕颜换了另一个宅子,入门后仔细打量一番,没发现藏有洛霖渊的人,她才再此住下。
翌日,阿迪莱早早来接姜夕颜:“抱歉,实在是事态紧急,没能让你好好休息,等巫师的病痊愈了,我定有重谢。”
“先去看看再说吧。”姜夕颜见路边有卖早点的,停下来买了两份包子,还递了一份给阿迪莱,阿迪莱脸色微窘,只觉得歉意更深。
巫师的院子在城西,离客栈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吃完包子也就到地方了。
院子里穿着巫师袍子的三个少年来去匆匆,把桃木剑、蒜头等驱邪的东西挂到屋檐下,嘴里张张合合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见到阿
迪莱和姜夕颜点点头,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阿迪莱歉意一笑:“他们都是巫师的徒弟,做法事之类的有自己的规矩,这会子不好半途而废。”
“无妨。”姜夕颜满不在乎,随着阿迪莱入了正房门。
她掀开纱幔,只见一个扭曲的身影躺在床上,逐渐走近,才看清楚巫师的上下身几乎呈现九十度扭曲,且双腿弓起,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凹凸不平,看起来已经没有人形,更像是个巨大的蚂蚁窝。
姜夕颜大惊:“怎么会是这样?”
“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劳烦您。”阿迪莱眼含悲痛,望向巫师,却不忍心再看下去,忙把头扭向一边,“你瞧瞧他还有没有救治的可能?”
巫师的样子实在可怖,姜夕颜深吸几下,才鼓起勇气为他诊脉。
脉搏忽强忽弱,时而快时而慢,毫无章法可言,想要以常规的方法诊治根本不可能。
“你先出去,我详细检查下他的情况。”姜夕颜收回手,目光深沉,落在巫师的身上,更是奇怪为何会有这种病症。
阿迪莱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直打鼓,如果连姜夕颜都没有救治的能力,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他了。
“夕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你能救他,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阿迪莱握紧姜夕颜的手,似要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她微微颔首:“我保证我尽力救治,其他的只能看天命了。”
巫师这种症状,她活了两辈子都闻所未闻,要是可以做实验,也许她还能研究出治疗方案,但是一目前的情况只能依靠医环戒了。
姜夕颜拍拍阿迪莱的肩膀:“先出去吧,让我给他做个全身检查,查清楚后才能知道还有没有救治办法。”
“好,我就在外面等着。”阿迪莱一步三回头,投向姜夕颜的眼神都带着无尽的话,但她没有说出来,怕反会引起姜夕颜的厌烦。
直到门口,阿迪莱回身,见姜夕颜绕在床边审视巫师,她银牙一咬,退出房间,将门口合上。
吱呀——
听到关门声,姜夕颜牵起巫师的手,闭上眼,默念一声“进去”。
眼睛再次睁开,巫师已经被带进医环戒了。
蚂蚁窝似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了被子的遮挡,将他身形的扭曲可怖展现得淋漓尽致。
究竟是什么样的毒才能造成这样的后果?
姜
夕颜抬眸,巫师脸上干燥,没有一丝汗,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这种毒貌似只会让人在沉睡中慢慢毁了容,下这种毒的人目的是什么?
越看着,姜夕颜的不解越深,将前世的见闻回想了一遍,依旧找不到相关的线索,索性她就不想了,操纵医环戒为巫师诊断。
医环戒反射出一个个淡黄色的光圈,光圈缓缓扫描过巫师的身体,一圈叠加一圈,巫师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体内各处都附着椭圆形颗粒状的东西,或成团聚在一起,或飘在血液里,还有的似乎能动。
姜夕颜定睛一看,看清楚内里的情况后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虫卵!
里头都是虫卵!
心砰砰砰直跳,姜夕颜抚着胸口,仍能感受到其中的惊恐。
好半晌,她才缓过神来,凝神审查一番,终于在密密麻麻的虫卵中找到了几只大蛊虫,就是这些蛊虫在产卵。
姜夕颜的眉头紧锁,更多的疑惑接踵而来,大石国国民精通蛊毒,找其他巫师来兴许就能解毒了,根本不需要找她这个大夫过来。
咚咚——
焦急的脚步声传进来,姜夕颜收起疑惑,把巫师放回床
上,抬手掖好被子:“阿迪莱,可以进来了。”
“他怎么样?”阿迪莱一听到她的话,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越过她径直往床边去,床榻上巫师只是被移动过了,但状态仍和之前一眼,她不免有些失望。
“他的体内有蛊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