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街道上,人影稀疏,
少数做买卖的摊贩拉着马车,提着箩筐赶往摊点,只怕自己赶不上,占不到好摊位。
与这些人间烟火气不同的是,神秘威严的紫荆城,它沉寂无声,好像依然在沉睡之中。
只听“吱呀”一声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大红的宫门开了,奢豪的马车出了宫门,一路疾行,扬起尘土阵阵,坐在里面的人却只嫌它不快。
今晨一早,皇上就急派身边的大太监出宫,去靖王府,请靖王殿下洛霖渊进宫一叙。
洛霖渊是武将,有早起练剑的习惯。
靖王府的管家一路领着大太监进到后院来,正好看见洛霖渊挥汗如雨的样子。
“陛下口谕,宣靖王即刻进宫面圣。”大太监一字一句道来。
“儿臣接旨。”
洛霖渊说。
“那靖王殿下,咱们赶紧走着。”大太监急切地说,拉了洛霖渊就急匆匆往外走。
“公公,怎的如此着急,本王还未更衣。”洛霖渊偏偏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
“不是杂家着急,是皇上急着要见您,那您可要快着点,陛下特意吩咐过了。”
“陛下何等沉稳大气,怎会这般催促”真的皇帝不急
太监急,洛霖渊暗自腹诽,随即有些不客气地说道“公公还不让开,让本王早些更衣,也好早些进宫。”
洛霖渊话毕,进了书房,抄起桌上的一碟东西塞入袖中。
天朗气清,阳光普照,微风掠过宫道两侧的树梢,在枝头打转,有零星几片叶子扑朔飘落。
洛霖渊受宣入宫,宫门守卫一见是靖王府的车驾,立马放行。
洛霖渊端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太极殿外,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垂首而立,一见洛霖渊,笑盈盈地迎上前。
“杂家见过王爷,杂家在此处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皇上在里头?”洛霖渊随口问他。
“那是自然,皇上天不亮就在殿里批着奏折,就等着您呢。”大太监略带讨好的笑着。
洛霖渊错过他,径直走进去。
“儿臣拜见父皇。”洛霖渊行礼。
皇帝回神,免礼赐座,一阵寒暄后,话题一转,提到了姜夕颜。
“她最近在做什么?”
洛霖渊立马会意,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微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客栈里住着,最近没有弄出什么动静。她一向安之若素。”
“你要抓点紧啊,堂堂一个王爷还搞不
定一个小丫头,以后还怎么统率三军。”皇帝故作嗔怪之状。
“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风马牛不相及。”洛霖渊有些无奈,抿嘴苦笑,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皇帝静默不语,好像真的认真在等洛霖渊的一个答复。
“父皇放心,儿臣心中有数,定会使尽浑身解数,全力让颜儿回心转意,不日便会有我们的好消息的。”洛霖渊说的真诚。
“这就对了,不要忘了,你我君臣之余,更是父子,这些事,不用避讳着我。”皇帝少见洛霖渊露出这副神态,提点一顿也适可而止,知趣地换了个话题。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面圣,有一物上呈给陛下。”
洛霖渊见时机已到,从袖子里抽出一碟信封,正色道。
大太监随即上前,准备将其接过。
洛霖渊却自己走到皇帝面前,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事关贵妃,还请陛下亲自过目。”
“朕知道了,你查到什么了?”皇帝没有怪罪洛霖渊,有些漫不经心。
“启禀陛下,这些都是儿臣这些天查出来的证据,儿臣派出的人在大石国秘密探访,发现贵妃娘娘曾在大石国向民间购买蛊虫,
用其制作长生丹。”
洛霖渊说。
“哦,朕知道了。”皇上还是那几话,丝毫不惊讶,但难免有些难过,声音里听着多少有点失落。
“父皇莫要太过伤心,好在端王与此事无关,大概不知道贵妃娘娘所为。”洛霖渊劝慰皇上道。
“你怎么能确定?”皇帝面无表情,压低声音缓缓问道。
“儿臣查过皇兄及其身边人近半年的动向,与大石国之人没有丝毫接触,也不曾见过什么民间巫医或者其他三教九流的人物。”古来帝王多疑心,洛霖渊不敢大意,赶忙解释。
“轩儿为人,你也清楚…”皇帝顿了一下。
洛霖渊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说道,“皇兄心思纯良,生性温和,断不会动这些歪心思,做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这一年虽多生事端,却无伤大雅,毕竟是母子,贵妃娘娘对他不免说些什么,皇兄耳根子软,一时出错,也情有可原。”
“好,既然如此,瑞王的事情就查到这里,你就不用再管了。”皇帝很满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为兄弟辩解的样子,兄友弟恭方是正道,再查下去,也容易引起洛霆轩的警觉。
“不知父皇打算
如何应对贵妃娘娘一事?”洛霖渊依言点头,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不知瑞王心中是否已有注意?说出来让朕听听”皇帝又给他抛回来。
不愧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