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袁林离开花园之后,看见白鸽飞到了一个院子里,连忙上前将白鸽拦下。
白鸽的翅膀上有些地方染上了朱红色,这是来自京城的消息。
袁林伸手去将白鸽脚上绑着纸条的绳子解开,随后将白鸽放飞,看着白鸽飞离了这四方的院子之后,他打开了那纸条。
纸条上的字是洛一的字,上面写着“太后病危,速回。”
看着“太后病危”这四个字,那深邃的眸子闪过几分厉色。
太后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危?这其中定有蹊跷,袁林看着那张纸条,似要把它看穿了一般。
夜色渐深,袁林抬头望向皎洁的月亮,随后垂眸思索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定。
他打了几个响指,不同的力度,随后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袭夜行衣的男子。
那男子单膝跪地,向袁林行礼,“门主!”
“我要回凉都一趟,明日即启程,我不在的日子,你带着一批暗卫保护夕颜,不要让她受到半分伤害。”袁林不冷不淡地说道,转身负手而立。
“若她有被伤害半分,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袁林眉目间带着清冷,语气却是带着令人不禁冷颤的寒意。
好在暗卫也习惯
了袁林的这种气场,“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保护!”
“切莫被她发现。”袁林再次提醒,他的身份暂时还不被夕颜发现,不然夕颜或许更不能原谅他了。
他也想继续留在夕颜身边,但是京城传来的消息却令他不得不暂时离开。
“是,属下遵命!”
随后袁林便叫他退下,暗卫随即也隐匿于夜色中,不见身影。
待暗卫离开之后,袁林便去了姜夕颜所在的院子。
姜夕颜刚刚从厅堂回到屋子,还未坐下便听到了敲门声,理了理衣裳便前去开门。
看到来者是袁林的时候,姜夕颜内心是有些复杂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夕颜还未解开发髻,依旧是垂云髻,配着一袭象牙白的衣裙,马面裙边还绣着几朵海棠,显得典雅精致,亦清秀婉约。
“我明日便要离开了,我离开了那么久,血煞门那边也堆积了很多事情待我处理。”袁林不能告诉姜夕颜他是要回凉都,只能拿血煞门当借口。
听着袁林有些清冷地声音,姜夕颜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也想不起来,只当是错觉。
“噢,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你早些休息,我先走
了。”袁林也没有多说,随后踩着院子里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离开。
月光下,那抹鸦青色的身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转角处。
而姜夕颜也唤人过来准备水开始洗漱,待洗漱完毕之后,她只着一袭淡青色的单衣,半靠在床头处,想着自己第一站要去哪。
第二天用早饭的时候姜夕颜才知道袁林昨天夜里便已经离开了。
姜夕颜倒也没有往深处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出去看看的兴奋感。
而袁林连夜骑马赶路,但离凉都还有差不多一日的里程。
他看不远处有一个小镇,便打算今夜于此落脚,明日再加快速度回凉都。
小镇看起来并不富裕,袁林一进镇子便有好几个乞丐拿着一个破瓦碗向他乞讨。
“公子,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好几天都没吃得上饭了。”一个个子稍微高些的乞丐向他哭诉道。
“是呀是呀,公子一看就是大好人,可怜可怜我们吧!”
袁林只是瞟了一眼他们,并未搭理,正当乞丐以为乞讨无望的时候,袁林漫不经心地向后抛了一个钱袋给他们。
几个乞丐看到之后赶紧将钱拿了起来。
“老板,拿一间上房。”袁林将银子
放在一家客栈的老板桌子上道。
老板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之后瞬间眉开眼笑,赶紧叫了小二招呼客人。
袁林到了房间正准备休息,可随即却听到了一些声响。
袁林并未感到意外,反而勾起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容,“果然还是来了。”
他将手放到放在桌子上的剑上,随后便有人破门而入,袁林将剑从剑鞘里拔出,与破门而出的人开始拼打起来。
袁林还未用几分力气便将那些人全部打倒,几人身上皆受了伤,倒在地上起不来。
“你……你看起来似乎,早有准备。”一个黑衣人有些不服地问道。
袁林只是嗤笑一声,随后将剑收起,坐在一旁,不屑道,“你们的演技实在太差了,哪有乞丐拿了那么多钱不欢天喜地地谢我,反而那么冷淡。”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走进,单膝跪下,“属下来迟,门主恕罪!”
“无碍,将几人处理了便是。”
之后那名男子便将几人处理,回到房间的时候袁林正在窗边眺望着远处。
“殿下,来的人是冲着血煞门的,并未发现殿下您的真实情况。”男子取下面罩,是洛一。
“嗯,也是时候做回洛
霖渊了。”洛霖渊转身,月光下那阴柔俊美的面庞更显得薄凉,双眼锐利如刀,似能将人的所有心思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