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子。”姜夕颜对洛霖渊这种任人宰割无动于衷,赔那么多钱还笑脸相迎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怎么人家就挥金如土,自己就得瑕疵必报,当即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自觉一拳头打在了沙包上的姜夕颜很不客气地赶走了洛霖渊,又吩咐慕寒要重新装修厨房的事情,正各自散去的时候,不想正遇到拎着新鲜青鱼准备做饭的厨娘。
看到自己心爱的厨房成了这副模样悲从中来骂骂咧咧,扬言一定要将始作俑者法办送官否则咽不下这口气。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哀嚎的洛霖渊也不再说什么,摸了摸鼻子就离开了,毕竟这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他吗?
他先是回府里换了一身月白常服顺便整理了一下仪容,接着便带着各种奇珍异宝金银珠宝,又再次登门拜访:“夕颜,你看这些够吗?”
眼看着面前的东海珍珠常州珊瑚徽州笔洗赤金鸳鸯,姜夕颜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袁门主真是好大的手笔,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刺杀我的任务换来的,还是全部都是?”
洛霖渊立刻假装受伤未愈,虚弱得摇摇欲坠:“颜儿,难道非要把本门主的心掏出来给你,你才相
信它是真的吗?”
对于洛霖渊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不想说就装死的无耻行为,姜夕颜十分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天空中也很配合的飞过几只乌鸦。
之后不管洛霖渊如何抱病装疼提出无理要求,姜夕颜都以有病治病找大夫别来烦人为由搪塞过去了,最后忍无可忍还把他关在了厢房里。
“颜儿,本门主现在还是个病人,咳咳,难道你就忍心把本门主关在这里吗?”隔着门扉,洛霖渊无赖地装幽怨。
姜夕颜装好锁门的钥匙,拍了拍手,一脸灿烂地笑容:“忍心,当然忍心,我现在要去和温柔逛街,你就好好呆着这里养病吧,身体要紧啊,袁门主,我先走了,白白。”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很好的所以觉得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惠风和畅云舒天阔,姜夕颜和温柔都是一身浅紫色衣衫,一个是温婉贤良,一个是出尘绝艳。
不想人生处处有相逢,还没走出多远的地方,两人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洛霆轩,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擦肩而过,可是人家偏偏出声了:“夕颜”
姜夕颜立刻打着哈哈,好像刚刚看见洛霆轩一样,假笑着应承道:“真是相亲不如偶遇,是
瑞王殿下啊,臣女见过瑞王殿下。”
一边的温柔也便福了福身子,以表礼节。
不想洛霆轩根本不是来偶遇的,就是专门等在这里,等着姜夕颜出门好来搭讪:“并不是偶遇呢,本王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其实洛霆轩也算是一个风度翩翩丰神俊朗的美男子,都不用放下身段就能迷倒众多世家贵族女子的类型,怎么就非要在自己这棵歪脖树上吊死呢?
姜夕颜继续敷衍道:“臣女和殿下素来无甚往来,不知殿下找臣女有何贵干呐?”
本来是一句很普通的客套话,但是洛霆轩却很高兴,又碍于温柔站立一旁,他背着手颐指气使地吩咐道:“本王要和夕颜单独说话,其他闲杂人等退下吧。”
如果放在平常温柔是绝对不会丢下姜夕颜一个人,但对方是皇子还是很得宠的皇子,自己如果不遵命令,只怕连累慕寒和姜夕颜落得不敬皇家的罪名,为难之际心里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一定可以救姜夕颜于水火。
温柔最终盈盈一礼:“是。”
其实姜夕颜倒不担心洛霆轩会伤害自己,这毕竟是众目睽睽人多口杂的大街上,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和洛霆轩拉开距离
。
于是随意找了个视野开阔又能喝茶的茶寮,请洛霆轩坐下,“不知道殿下究竟有何话要单独和臣女说?对了,臣女听闻殿下的侧妃娘娘近来就要生产,不知身体可还好啊?”
她想用怀孕的文姬来提醒洛霆轩,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你可不能在大街上说出一些非礼勿听的话来。
可是洛霆轩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继续在那边自说自话演深情:“夕颜,你就一定要这么对我说话吗?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
洛霆轩常常看见姜夕颜和洛霖渊出双入对谈笑晏晏,就算和离之后也是诸多联系,心里深感这样下去不等自己登临大宝就会彻底失去亲近姜夕颜的机会,所以才有了这次长街偶遇。
姜夕颜心里只想速度远离,很不客气地直截了当:“殿下即将为人父母,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心里想必是清楚的,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请恕臣女告辞。”
说完便丢下茶钱起身离开,一丝拖泥带水的动作都没有。
姜夕颜每次的离开都是这么冷酷无情不留任何情意,洛霆轩见状,心下大恸:“夕颜。”
长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有挑着黄橙橙鸭梨
叫卖的老者,有赶着肥嘟嘟猪仔路过的青年,有相互说笑四处闲逛的少女,就是没有关心这小小茶寮中的好事者,洛霆轩和姜夕颜之间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已经都结束了。
姜夕颜再不管洛霆轩的呼唤,径直走向一家卖油纸伞的摊贩前面,笑容灿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