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姜夕颜腹诽,她依然觉得洛霖渊是瘟神一个,还是能避则避吧。
“你盯着我干什么,我有那么好看?”洛霖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话却很气人,他故意挑逗姜夕颜。
“无聊”姜夕颜冲他翻白眼,转身就往营帐里走。
“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洛霖渊上前堵她。
“干嘛?”姜夕颜不以为意。
“仗已经打完了,这一代算是安定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京”
姜夕颜抢在洛霖渊前头说道。
“那样也好,那你不如就和这些伤员一道先回去”洛霖渊并没有反对姜夕颜离开,他觉得她们迟早会再见,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也是白留。
“好,那就京城见”洛霖渊冲姜夕颜点点头,掉头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姜夕颜就收拾包袱启程,她回身看向营帐的方向,她不知道,洛霖渊在看不见的地方目送她离开。
姜夕颜随着伤兵的队伍走了很久,她一路上尽心尽力为各位保家卫国的英雄治伤,快到京城的时候,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姜夕颜便悄悄地离开了队伍,踏上自己的路途。
回到小镇,许是天气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少了
些,倒是多了个卖馄饨的铺子。站在锅后面的小哥把锅盖一揭,白腾腾的雾气就冒了出来。
铺子前搭着棚子,棚子底下摆了几张简单的桌凳。几名素衣男子正围坐着,吃热腾腾的馄饨,有说有笑的,倒是有几分热闹。
尽管天气严寒,冰雪未消,这小镇的居民却都是热心肠,民风朴实得很,叫人单是看着,心里就生出几分暖意来!
看着熟悉的街景,姜夕颜心下轻松了不少,呼了口气,嘴里吐出一团白雾。随即一阵凉风袭来,她抖了一下,将双手放至口前呼了口气,又搓了搓,拢回袖子里。紧了紧衣裳,继续往前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裁缝铺子老板的打嗓门,想来是有客人登门了。
裁缝铺子前面站了几个家仆,手里都拿着东西。见她过来,几个人忙齐齐问了声好。见是熟人,姜夕颜心下明了,往铺子里走去。
果真见那老板指着一匹斜纹淡印花的棉布料子,嘴里劝着一名男子,道:“姜员外,这可真是上好的棉布料子,且看这成色……”听得有人进来,那男子转身,脸上喜不胜收,喊了声“姐!”。
老板见状,也急忙上来招呼。“来替我未来的
侄儿裁衣服了?”不待姜慕寒回答,姜夕颜摩挲着布料,转而又莞尔一笑,道:“小伙子长大了,懂得疼媳妇儿了。”
“快别打趣我了。”姜慕寒脸上一红,道:“你这么久不回来,也不知道托人带封信。我和柔儿多担心啊!”
军中事物繁多,那洛霖渊又在一旁扰她的心思,倒是将这件事忘了。
姜慕寒说着匆匆结了帐,和老板说好了打发人来取货的时间。两人从裁缝铺子里出来。见姜夕颜消瘦了些,衣摆衣袖上沾了一点浅浅的污渍,想来是舟车劳顿。
“军营里怎么样?”姜慕寒问。他其实更想知道,那洛霖渊对自己的姐姐是个什么态度?是否在衣食住行上亏待了她?但怕明着说出来徒增烦恼。
姜夕颜将洛霖渊装病,故意叫敌人放松警惕;后来遇到偷袭,我方大获全胜等事情粗粗地说了。其间细细索索的事情,洛霖渊隐晦暧昧的态度,半分不想提及,一并略去。既然事已至此,还提他做什么?
二人行至姜府,早早有人去通报了温柔。温柔见姐姐回来,捧着肚子就欣喜的迎了上来。大老远喊道:“姐姐回来了!”
姜夕颜见她跑得急,心下紧
张,忙上去携了她的手,道:“如今你有孕在身,需得小心一些才是。”温柔一面忙拉着她看了看,眼泪婆娑道:“姐姐这一路辛苦了,快进屋歇着,暖暖身子吧!”一面吩咐人去备热水替姜夕颜沐浴,又叫人准备了热茶餐点。
姜夕颜心下赞赏:这弟媳贤良淑德,又颇有大家风范,举止得体,落落大方。姜慕寒这傻小子,算是捡到宝了!
见这姐俩欢欢喜喜朝屋里走去,姜慕寒一面吩咐下人将方才所购之物安置好,一面欢欢喜喜跟了上去。
屋内烧着炭火,暖烘烘的。三人刚坐下,就有小丫头将热茶点心摆了上来。
“好了好了,姐姐回来应当高兴才是。”姜慕寒说着掏出手帕,走到温柔跟前,细细的替她擦了眼泪。温柔款款朝他看去,回头一见,姐姐正笑着看着自己。脸上飞过一抹红霞,定定的坐了。
姜慕寒看她此等反应,想起来姐姐也在身旁。看了姜夕颜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见两人弄了个大红脸,姜夕颜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听她一笑,两人的脸更红了,姜慕寒局促的站着,坐也不是,动也不是。
姜夕颜不住打趣道:“我看柔儿面色红
润,肚子浑圆,将来定生个大胖小子!”“姐姐……”温柔假意嗔着,嘴角掩饰不住的笑,头低低的埋了下去,不敢去看姜慕寒的脸,耳朵尖上染着一抹红晕。
恰逢这时管家来报,热水备好了。姜夕颜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