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你们辛苦了我来给你烤,”姜夕颜自告奋勇,当仁不让。
“鱼?”姜夕颜看着一地活蹦乱跳的草鱼,感到不可思议。
“对,我们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个暗河,河中鱼类丰富,数量可观,就挑了几条肥大的叉回来。”洛霖渊得意地说。
“好的,王爷,我知道您辛苦啦”姜夕颜不置可否,笑着撸起袖子,招呼伙夫一起帮忙收拾活鱼。
洛霖渊便坐在篝火边,盯着姜夕颜在的方向,看她刮鱼鳞,收拾鱼胆之类的东西,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他喜欢这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感觉,竟让人在乱局中感受到一丝岁月静好。
姜夕颜洗完鱼就穿在签字上架在火上烤。
不一会儿,鱼肉便发出诱人的清香,勾得人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手艺还不错”洛霖渊抓着手里的烤鱼,朝着空气夸道。
“切,一般,哪里比得上王爷您吃的那些大鱼大肉”姜夕颜把头转到另一边,不领情。
洛霖渊被呛了,不满地撇撇头。
慕寒赶紧打圆场,在场的士兵都随声附和,连声说“好吃”。
一众将士说笑着吃到很晚才去休息。
直到夜半三更
的梆子敲过。
晚上,洛霖渊吃过烤鱼就回了营帐,只点了几个人让他们陪着姜夕颜尽兴,其余人按照平日作息,该休息休息,该站岗站岗,洛霖渊治军严明的名号不是胡吹的,只有这样的军队才能打胜仗。
洛霖渊认真斟酌过现在的局面,敌军以为我方将帅卧病在床,军心定然不稳,只要稍为一击,便溃不成军,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机会,他们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伺机偷袭,而且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大石国的人应该早就按捺不住了。
所以他丝毫不敢松懈,抢先一步排兵布阵,推测敌方将可能采用的行军路线。
这几日局势紧张,洛霖渊基本不出营帐,只是在离主帅阵营稍远的地方活动,悄悄潜回自己的营帐也从来都是和衣而睡,刀剑
不离手。
敌方的探子可能已经进来了。
他知道敌人,极有可能会放火烧粮仓,所以及早便安排人手在附近把守,待敌军来时,先灭了他们放的火,再在一旁无用的杂草上另烧起一堆,故作掩饰,麻痹敌人。
暗伏在军营四周的敌军精锐在营帐外整整等了半宿,一直等到天将破晓,营帐里的灯都熄了,营帐外只剩余
几个巡逻的人走动,才悄无声息的潜入。
本就紧绷着神经,在外守了一夜,略有疲惫,此刻见对方营地守备松弛,又听见己方“杀”声一片,刚刚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反被一伙儿同样胳膊上绑红绸缎的人反杀,还没弄清楚局面就下去见阎王。
敌军的计划,并不仅仅只是偷袭军营这么简单,他们在萧临渊军中安插了众多奸细,奸细传回来的消息俱是“洛霖渊身体抱恙,军中人心惶惶,守备松懈“之类的情报,再加上能把奸细顺利安插进去,并且传回消息,本就已经说明洛霖渊的军营内部异常。
大石国的主帅认为对方只要没有洛霖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更加狂傲大意。
他对此信以为真,打算在先头部队偷袭之后,再派后方部队直接将其由内而外攻破而外,让洛霖渊亲眼看看自己的军队是如何轻而易举败在大石的手下,挫一挫苍凉国的士气,以威慑苍凉国以后再派出的将领,好组织下一波攻势。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本应该回来报喜的小队人马竟然换成了洛霖渊亲自带领的先锋小队,洛霖渊营帐里的狼烟不仅没有成为洛霖渊兵败垂死的暗号,反
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在这边,洛霖渊安排的人手非常迅速的解决了那些刺客,转而换上他们的衣服,点燃狼烟,折返回去。
大石国的一个副将就在洛霖渊营地不远处暗中观察前方动静,见到对面有人持火把而来,以为是来报喜之人,刚要抽刀,大呼进军,就被来人飞出的利刃一剑封喉,斩于马下。
周边士兵哗然,立马反应过来拔剑反抗,与洛霖渊身后的亲兵厮杀起来。
洛霖渊握着火炬走过去,抄起敌将人头大喊。“你方将领已死,尔等负隅顽抗已然无意义,本将军洛霖渊,归降我者,可留下性命,反抗者,杀”
“缴械投降,可留性命,负隅顽抗,杀,杀,杀”洛霖渊安排了三小对兵马从敌军后方及两翼包抄,骤然杀出恍若神兵天降,他们高声重复着洛霖渊的话语,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不到天空的鱼肚白彻底放明,便尽数被俘获。
洛霖渊乘胜追击,又派出主力部队直逼敌军大本营。
大石的主帅听闻洛霖渊又生龙活虎上战场一刀斩杀自己的副将,并且一举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剿灭自己的精锐部队
的战报时,才恍然大悟,发觉自己竟
被洛霖渊这个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气得大骂。
本身洛霖渊安然无恙,抱病是假这个消息就足够令人心惊胆惧,而今又传出精锐部队尽数摧折于其手的消息,大石国的军队早已近于四分裂,不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