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寒风流才子,容貌俊朗,自然会撩动不少年轻少女的心房。自全家上侯府道歉之日起,温家姐妹便已对姜慕寒念念不忘。
同是温家之女,姿色何来天壤之别,除性格些许不同外,温家姐妹没一个认为自己比不上温柔的。何况温家富得流油,温柔不过是最不被父亲待见的可怜娃娃罢了。
温家的二小姐温诺对姜慕寒甚是倾心,夜夜辗转反侧,梦里皆勾勒着姜慕寒硬朗英俊的侧颜,耳畔尽是低沉温柔的嗓音。月明风高,灯烛依旧飘摇,房间里柔弱的灯光只轻落在温诺的衣摆。
“小然,你说我怎么才能让姜慕寒喜欢上我呢?”温诺扯了扯垂散的长发,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丫鬟候在身侧,宠溺地笑了笑,将灯烛的焰火拨高了些。
“小姐姿色绝人,又知书达理,本就是温柔不可比的”,丫鬟欢欣地蹭了上来,一脸期待,“要我说,姜慕寒公子本就倾慕小姐你才对”。
温诺听罢欣喜万分,立即满脸涨得红红的,钻进被中便蒙起了头。
次日清晨起得极早,积极地端坐在梳妆镜前梳洗,轻轻抿了口胭脂,便开始沉醉地欣赏起自己来。
她打
听了许久,才得知姜慕寒有清早出府练功的习惯。一身粉色长袖襦裙,外配浅色蕾丝带,这件衣服也是温诺细细挑选的装束。
梳妆完毕便欣然前往侯府,在门侧等待姜慕寒。晨风清冷,温诺立了片刻便烦闷起来。一直娇生惯养的她硬是惯出一身公主病,又加上襦裙单薄,,微微咳嗽了一下,便开始心下咒骂起温柔来。
要不是温柔先去勾引姜慕寒,正如小然所说,姜慕寒本应喜欢自己的!温诺想着便一顿气愤,心底盘算起如何教训温柔。
正咬牙切齿之际,门中走出一玄衣男子,腰间别着一把轻剑。
“小姐,小姐看!姜公子出来了!”小然拽了拽温诺的衣角,喜滋滋附在耳畔说。
温诺抬眸一看,顿觉兴奋,彼时的愤怒消失不见。她直了直身子,匆忙整理头发,便开始娇羞地迎上前去。
谁知姜慕寒目不转睛从她身边走过,仿佛没她这个人似的。温诺醋意中生,又觉得万分失了颜面,温家上下,没有不对她爱护又尊敬的,这样的行为,倒是第一次。她又一次怪在了温柔的头上。
“姜公子,请留步。”温诺娇滴滴地喊出一句,这才见姜
慕寒停住了脚步。
头也不回,只传来冷漠一声:“何事?”
“闻说公子武艺高强,小女子颇感兴趣,想观公子习武。”
“素爱清净,习武不喜人近”,姜慕寒并无邀请之意,随即便轻笑一声,“对武艺感兴趣,倒也没看出来。”
说完便是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没了。瞬时只有难以捕捉的黑影,之后便一干二净。
温诺气得直跺脚,她难得起得那么早,又精心收拾那么久,谁料到这姜慕寒竟然如此不解风情。转头看向小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看公子根本不在意!”
掀着衣角,温诺倨傲地离开了。回到家中,气愤地长袖一摆,桌上的茶几便碎了一地。
几个姐妹们得知真相,都暗地里笑话温诺,更让温诺委屈不已,把自己关在屋中,谁喊也不出来。
接下来,便有温家几个姐妹陆续和姜慕寒套近乎,都妄想着自己的姿色或是风情定能拿下姜慕寒,最后结局也都是蒙了灰,讪讪而归。
姜夕颜酒楼正办得如火如荼,生意更是一天比一天好,蒸蒸日上,眼看着财富便要超过温家。
得知弟弟竟被温家女子如此纠
缠,姜夕颜不禁为姜慕寒打抱不平,温家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原先的威慑看来还是力度不够。姜夕颜愤愤地哼了一声,筹划着做强做大酒楼,打压温家生意。
先是拉关系网,拉客户!是人便有新鲜感,老了的酒楼只会末路黄土,后来者居上。拉客户便是打压生意最关键的一步。
姜夕颜开始策划宣传台,准备轰轰烈烈搞一场歌舞升平的汇演。舞台有宅府门的宽度,高度更是气派,就设在酒楼门口!
红联天上,横幅拉好,接着演奏对便来了,吹乐的硬是把一整条街的人都吹来了,一个个本是抱着凑热闹的心理,和几个多嘴的唠着磕,果不其然避免不了对新酒楼的称赞和老酒楼的不满。
说着说着,这论调便传满了整条街。从此,姜夕颜的酒楼生意更是火热起来,楼内整日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意料之中,温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温家本来开销就大,经常赊欠着酒楼的盈余,买下各类地皮更是欠了不少债,存留的钱又都投给了酒楼的生意。如今,如何还债啊!温家老小都愁眉苦脸,富户温当家在前厅焦急地踱步走来走去,内心急躁
万分,掌拳相抵,嘴里不停念叨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温母皱着眉头,看了看温当家,也忧心不已,“要不。卖宅子抵债吧。”她颤颤巍巍走上前去,扶着险些踉跄跌倒的温当家。十分后悔抛出了这句话。
谁料男人竟点头示意,对温母的话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