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救了定国公母亲的性命,但我见她刚才对你的态度,就像是自家的女儿!”
“怎么,妾身的一切行动还要向您报备报备吗?”姜夕颜不想过多解释,只是笑着问了他一句。
“我哪敢啊……对了,我有一个医药铺子,眼下也没有什么人打理,便想着让你帮我看一看。”
“我说王爷今日怎么突然去定国公府接我了呢?原来是另有所图。”
姜夕颜故意装作一副失落的样子,“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呀。”
“什么?”洛霖渊有些不解,但听姜夕颜的口气,怎么那么像自己始乱终弃呢?
“没什么,既然是王爷找我帮忙,那我便应下了。”
次日天光熹微时,姜夕颜便起了身,丫鬟进来伺候,从衣柜中拿出一套浅粉的衫裙。
“王妃,今日天色正好,上头的桃花绣花点缀着,十分称您的肤色。”丫鬟拿着衣裳,低头道。
姜夕颜扫过那一身衣裳,摇摇头:“今日要去医馆,还是素些吧。”
随后抬起手,点了点衣柜左侧一套不算起眼的衫裙:“就这件吧。”
“是。”
丫鬟将衫裙拿出,伺候姜夕颜穿上:“今日王妃可回来用午膳?好让
厨房先准备着。”
想着医馆一来一回,应当用不了多少时间,姜夕颜便道:“不必刻意准备什么,简单着弄吧。”
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难免会耽搁一些时候,便补充道:“有可能晚些才回来,若是过了时候未归,也不必等着。”
“那今日王妃出行,可要备马车?”丫鬟说着,给姜夕颜系上衣裳带子。
“不必了,医馆不算远,走过去便是。”
言罢,衣裳穿戴完毕,来到妆台前上了淡妆,描完眉后离开王府。
出门时天色额已经大亮,道路两侧皆是出来采办的妇人,不远处围了一堆人,恰巧在医馆门口处。
姜夕颜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朝着医馆赶去。
路上随手拦住路人,问道:“小哥可知出了什么事儿?怎的围了这么多人?”
那小哥摆摆手,似是看笑话道:“谁知道呢,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发疯,听人说这人昨夜就在城里晃荡了,一夜都没有回去,也不怕宵禁被抓起来,啧啧啧。”
不再多问,姜夕颜找了个缝儿进了圈子内,此时那人已经哭的晕了过去,妇人躺倒在医馆门前的阶梯上,发丝凌乱,就连衣裳都沾染了不少灰尘,眼底乌青,看
起来十分狼狈。
“谁知道呢?说不定啊就是个疯子,这是谁家的医馆,这么倒霉,一大早的就沾染了晦气。”
“可别说了,医馆便是救死扶伤的,人家才不会在意这些呢,倒是你,一大早的不去买菜,还在这里看笑话,也不怕你家的那位回去抽你。”
“你!哼!”
不远处,两个婆娘在互相掐架,其中一位被气走后,还有一人准备与旁的人讨论,嘲笑晕过去的妇人。
姜夕颜眉头一皱,觉得十分吵闹,上前先把了晕倒妇人的脉,而后进了药铺,从里面拿出药箱,并且带出了几个药童。
“将人群都疏散开,不然气流不通,病人呼吸会困难。”说着,将药箱打开,从中拿出银针,扎在几个穴位上。
药童闻言,像四周散去:“都离得远一点,挡着救命了,往外退一退,退一退,不要拦着。”
一旁的人看到这明晃晃的银针都瑟缩了一下,往外退了不少距离,也方便了姜夕颜施展。
人群疏散开后,药童就退了回来,与姜夕颜一同将妇人搀扶着靠到一旁的柱子上。
把这妇人的脉,又喂下了一颗药丸,用于平复妇人的心情,哭成这个样子,恐怕是出
了什么大事儿,万一此刻就醒了,没走几步又昏了过去可就不好了。
不过片刻,妇人就悠悠然转醒,眼角还挂着泪珠,面颊两侧皆是泪痕,看上去有些颓废。
妇人请来后,见到姜夕颜在自己身侧,就要起身,但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药童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妇人手上力气奇大,将药童的手臂划出了几道血痕,有些狰狞可怖。
“多谢,多谢,实在是对不住了。”前两句朝着姜夕颜道,后一句朝着药童道。
说完之后就想要离开,姜夕颜并没有拦着,目送妇人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
四周见人已经离开,没什么好看的也一哄而散。
转而看向药童,血珠冒了出来,伤口不算深,但妇人手指甲里全都是尘土,此刻伤口中也有不少秽物。
“你先进去清理一下吧,若是手提不上劲儿,今日可以休息一日,算你的工钱。”姜夕颜带着药童进入药铺之中。
心中还在疑惑那妇人为何这般伤心难过,又想到那男子所说,都能够不顾宵禁连夜出来,恐怕是在寻找什么。
来到药柜前,姜夕颜拿出药箱递给药童,让他清理伤口,转而又来到大夫身侧,坐了下来
,翻了翻近日的账本,一边道:“你可知那妇人为何会晕倒在医馆门前?”
说着抬眸看了一眼正在称药的大夫。
大夫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