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他先是两手指天,画了一个圆,说道:“冉~”,大概是太阳的意思。再指着自己的眼睛,比划着眼睛飞了出来,说道:“赫~尔~诗”。尔后双膝跪地,向天而拜,手持那琉璃珠,再起身,演绎了一段君权神授的仪式。最后,扮演着一副帝王般君临天下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这个像蜻蜓眼睛一样的珠子,在【伊汲】象征的是太阳?而太阳是【伊汲】天子的眼睛?虽然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它的含义,但它一定是非常稀有的。若能把这个作为我们送给父亲的寿礼,着实是意义非凡!维齐尔,谢谢你!”
“伊汲之物,竟如此华美稀罕!那祝融光口口声声说的【三苗】所要之物,就是这个像蜻蜓眼睛一样的珠子么?”
“不是。他们要的,是一柄黄金权杖。我已经将其存放于一秘密之处了。”
“黄金权杖?”
好幽继续回答着共工进的疑问:“你可以看看蚕清妹妹手中的赤木权杖,造型与之极为相似,不过【伊汲】的是由黄金所造。【伊汲】天子都是以那黄金权杖为礼,而我华胥天子则都是以玉璜为礼相赠。”
风梭琢磨着蚕清手中的赤木权杖,上头纹有多种祭祀场景的图案,他自顾自地痴痴道:“【蜀】之十巫皆手持赤木权杖,【昆仑】之主大司命也以权杖为尊,而此二者与【伊汲】天子都手持权杖,究竟之间有何渊源,我也不知其详。也许【昆仑】和【蜀】的藏书中会有记载吧,有机会的话,好想到【蜀】和【昆仑】去看看阿。”
晚膳过后,任氏三人和子冥连夜回到了任城。
收到了子女们精心准备的寿礼,任绰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待风梭、任艾回到自己房中之后,任绰单独留下了任芒问话。
“为父年轻时,也曾周游四海,也是有些见识的。这蜻蜓眼,我在先夏阳翟王宫中有幸见到过,知道这是外邦【伊汲】的名贵之物。你们和子冥一起从东商城回来,光凭买卖恐怕是无法获得此物的。想必见过东商城主了,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那么,你是怎么看待的呢?”
“父亲,孩儿以为,【伊汲】的使者们都是无辜的。他们惨遭【三苗】中人屠杀,还意欲赶尽杀绝,再颠倒黑白,实在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呢?”
“那孩儿就姑且妄言了。孩儿认为,我们任城应当力保【伊汲】幸存使者的周全,若东商需要任城帮助,任城当鼎力援之。纵有千难险阻,也要维护公道,伸张正义。”
“如果,哪天寒后下令,要尽诛使者呢?我华胥与【伊汲】相隔万里不止,中间亦隔着诸多外邦,以车马往返一趟亦需数年。杀几个【伊汲】使者罢了,好似泥牛入海无事发生一般,【伊汲】又怎会知晓此事呢?就算数年后知道了,不仅为时已晚,况且【伊汲】根本无法伤及到我华胥丝毫,他们如之奈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