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化为文字、从图案象形中简化而来。但与我们仓颉所创的文字相比,不同之处在于,【伊汲】语像是我们多字合一的写法,单个字写起来,要比我们的复杂得多。
还有,我们是以蝌蚪文为字注音,仓颉图语为字之形体,双文共记,相辅相成的。他们却根本没有注音的字符。而【须弥】语虽然也没有注音的字符,但其中是有一些文字,是近似于我们蝌蚪文的形式的。总之,【须弥】语似是在仓颉、【伊汲】语两者之间,所以,我们可以通过一些【须弥】语,去尝试解读【伊汲】的文字,多多少少可以弄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
风梭听完好幽的讲解,积极进言道:“幽姐姐,【黄帝外经·黎民百姓卷】中有记载,西极之外邦【伊汲】,因傍伊汲河而得名。那伊汲河的流向自南向北,同下水达于上方之意,故称之为汲。而到了秋季丰收之时,伊汲河的水色会变得渐褐渐黑,而河畔之民本是肤色尽黑,这景象似是有天神施法庇护,达到了天人感应之境。故伊汲河又被人称作黑水,【伊汲】又称黑法之邦。
昔日,黄帝为了改善历法而西巡,历时四年,方抵达【伊汲】之境。一行人获得了【伊汲】天子的礼遇,待之如尊。遂两邦之人携手共越流沙之滨,赴西极之昧谷,考究日月星象之变,以矫正农时之误,以此开始了两邦的首次交互。后颛顼帝西逐共工氏叛部时,联合【伊汲】的援军,在不周负子处同伏共工。自此两邦相诺,各尊帝位、万年盟好、世代往来。
至于幽姐姐提到的【须弥】,我还听说过一个说法。蚩尤战败之后的百年间,有不肯加入百姓制的黎民,尽数向西而迁;【伊汲】的一些流离之民,纷纷向东而徙,从而汇聚成了这新的沃野之邦,融合成了现在的【须弥】。所以,拿此三邦来比较,我们之间的文字,确实是会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的。”
共工进听完爽朗大笑道:“风梭小弟弟懂得可真多!定当是把府上的藏书都读得烂熟于心了!先前在食栈和【三苗】二人打斗之时,还能料敌先机、指挥若定。虽然愚兄当时未能将你所言听得通透,但对你已然是佩服得很!你刚才提到了我们共工氏,我们共工氏的确是华胥百姓当中,最古老的氏族之一。其中也的确曾有过支持蚩尤之乱、为虎作伥的叛部。但我们共工氏也有过共工句龙、共工後土这样贤德的先祖阿!来,咱两兄弟喝一杯!”
风梭亦十分欣喜道:“今天有幸见识到了进哥哥的【不周功】和疆哥哥的【混沌沧溟】,也正是有二位哥哥在,就算继续打下去,我们也一定会取胜的!希望将来有机会能瞻仰到进哥哥【不周功】的全貌!”
共工进与风梭举盅一饮而尽,又敬维齐尔道:“【伊汲】的维齐尔兄弟,我实在不知道该叫你维兄弟好,还是尔兄弟好,干脆就连名带姓一起称呼你了!某虽不才,亦是当今共工氏族中仅次于我父君之人。喝了这杯酒,【伊汲】先祖与我共工先祖的曾交战的恩怨纠葛,就此一笔勾销了!从今往后,咱只有兄弟之情!而你【伊汲】的使者们在我华胥境内不幸遇害,我华胥族众中难免会有些宵小之辈,但除此之外,大多皆是顶天立地之人!我等必当护你周全,给你一个交代!”
维齐尔见共工进虽容貌丑陋,且听不懂共工进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看到共工进豪迈坦荡的样子,也拿起酒盅碰杯而饮。饮罢,维齐尔露出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他的手,依次指向餐台上的海盐和铜柱内的碳火道:“伊~汲~”。又手指蔗糖、糕点道:“花~夏~”。
“风梭风梭,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任艾急忙问风梭道。
“我猜应该是,他想说【伊汲】的酒,味道是苦的,而我们的酒,是甜的。”
“酒不应该都是甜的吗?”
“为了不浪费贮藏过剩的粮食,尧帝曾想了个办法。将五谷浸在甘泉之中,再过滤而去其杂质,淬取精华而酿造,产出了香甜柔滑之**而为酒。酒起初是用来祭天神以求福的,后来尧帝又赐万民共享此津法,百姓于是也将酒称作【华尧】。而【华尧】酿造失当时,可致酒的味道苦涩、干烈,饮后口中呛如火烧。也许【伊汲】也早有人创造了酒,他们的酿造之法,可能是跟【华尧】反其道而行之的。”
与此同时,玄疆听完共工进所言,立即望向好幽尴尬笑道:“进兄素来是心直口快之人……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既然已经说到此事,我等也是因此事而来,那我们干脆顺着往下说吧。
【三苗】如此为非作歹,我【北极】同你三商一样,决计是不会坐视不理的。然而,此事还牵扯到寒后、寒正妃,令人不得不怀疑,他们都有幕后指使之嫌。那祝融光临走前曾言道,【伊汲】使臣皆因水土不服,医治无效而亡。如此颠倒黑白的脱罪之词,倒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此事的极端方法。恐非他祝融光个人信口雌黄之语,我因此便有了一些猜测。
正妃姜蠡,本就是【三苗】之主姜蠹的亲妹妹妹。一旦她从【三苗】中人口中得知没能尽诛使者后,便可将事实稍作歪曲,再禀告后浞。从而随便编一个理由,怂恿后浞下令,让【三苗】务必杀掉最后一个使者,方便统一口径,此意乃一致对外。一旦后令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