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横无礼,没什么本事脾气倒是大得很,留你何用?”果断一剑砍下了姒开甲首级,又朝其尸身胡乱刺了一通。
然后,又将姒开甲的首级,一阵盘弄把玩于双足之间。旋尔一脚踢到了姒相身旁。寒浞眯眼笑道:“当初,黄帝老儿斩蚩尤,取其头颅令众人以蹴鞠,是如我此刻一般么?”
姒相四肢被截,身负剧痛,深觉自己已是废人。当下回天乏术,有死已矣。见到姒开甲圆睁怒目、鲜血淋淋的首级,被寒浞来回戏耍,还一脚踢滚至自己眼前。姒相万念俱灰,默默地问苍天:何以瞑目?此恨何绝?此仇何报?
而一旁重伤、早已无法动弹的任绮,深情凝望着姒相,不禁泪如雨下,哽咽不止。
寒浞转而走向了任绮,从怀中取出了一枚丝帕,俯身细细擦拭着她的脸颊。见其肌如冰雪,目如桃花,遂欣喜若狂,由衷赞叹道:“真是个小美人啊!”
姒相咬牙切齿道:“畜牲!放开她!”
寒浞悠然笑道:“除夕良辰,公务在身,背井离乡,孤单伶仃。如今大功告成,当是天赐佳人予我犒劳自己一番。美人方才一见面便说我是奸贼,还用毒针伤我,可不能让我平白无故地背负这个骂名阿。”随即囫囵褪尽其衣衫,在姒相跟前,就地将其玷污。
绝望,无可描述、无以复加的绝望。
之后,寒浞将已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姒相、任绮二人,牢牢捆绑在一根柱子上。手持烛火,依次点燃了夏众先王画像。
“姒鲧,多年治水不力,祸患九州。情急之下,竟窃颛顼帝陵之息壤以堵洪荒。其当罪伏诛,怎配后人追封王号?夫人辛脩己,观此画像,亦为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惜非与我同时,不然,我亦可纳之。姒禹,篡虞舜位,又放逐舜子商均,手段何其毒辣。世人皆夸耀其无私治水,三过家门不入,功在千秋,造福万民,堪为楷模。依我看,这无私乃是出自其最大的私欲。他借此获足了天下民望,专大权于己身,以行自立谋逆之事。姒启,反叛嬴益,巧取豪夺天下之后,荒淫无道,沉湎狩猎,民不聊生。由他这种人开这个头,夏之始亦乃覆灭之源。姒太康、姒仲康,皆有启无道之遗风,而才能却远不及半分,完全不值一提。”
“寒浞……你倒行逆施,用你那卑劣的心思,诋毁先王之贤德,罪无可恕……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我将和夏众先王、华胥众先祖一起看你的下场……”
“哈哈哈哈,你就放心吧!我寒浞出身贫寒,深知百姓之疾苦;为相数年,深知朝政之弊病。今后,天下归我寒浞,我必不类尔等!我自当励精图治,多行利民惠民之政,时刻派人巡遍诸邦诸城,翦除各族异心之祸根,让天下成为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尔等夏氏,就陪着夷因那厮一起火葬,化作尘土吧!”
随即,火势蔓延了整个夏王宗祠。寒浞孤身立于堂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寒相!”寒浞回首一看,有一人正跪拜于身后。“我见城中火起,唯恐有变,便未奉军令擅自进城来探。既然现在已经见到寒相了,一切安然无恙,末将当即告退。”
“喔,是武罗阿,你来得正好。我与伯相进城之后,遭到姒相埋伏偷袭。伯相为护我,竟与姒相诸人力战至死!哀哉伯相!我现在正在给伯相报仇呢,得将他们都活活烧死,方能解恨!”
“末将明白了。那末将现在就遣人去寝宫中,搜寻夏之王鼎。”
“在城外时我有说过,他们如果投降的话,就余者不问。不降,便将如斟灌一般。结果他们竟然诈降,还设计害伯相惨遭于毒手!那我可不能食言阿。军士们一路奔波至此,又歼敌有功,除夕佳节,怎可在城外荒凉度过?让军士们都进城歇息吧,至于该怎样犒劳嘉奖自己,让军士们自行定夺吧。除了斟氏一族,挨家挨户都要庆贺一番。”
“那斟氏一族,该如何处置呢?”
“这斟氏嘛,最初乃是【三苗】的族众。今【三苗】皆在南方,他们就跟着一起,迁到南方去好了。你告知熊髡,让他负责安顿斟氏族人。这【三苗】众族嘛,今后我多有重用之处,让他在那边随时待命。对了,姒相好像还有个正妃,不知道到哪去了,你派一队人马去找找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来之前我就觉得这斟鄩城,各方面都蛮不错的,你留一部分人马在此,明日起着手重建此城。顺便你也挑个地方当自家宅院吧。你常说不知道自己故乡是何处,不知自己属何族,今后此城便是你的家、你的故乡了。最后,夏王鼎找到后就先留在这,明日你随我先回阳翟一趟。”
寒浞举头仰望夜空,雪后的漫天星辰,璀璨夺目。朔月当空,初一的白日,定是晴空万里。寒浞观此天象,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嘴角抽搐着不停发笑。
夏,将天下的四季历与六季历统一成了四季历,以华胥族众如盛夏百花齐放为国号,以阳为正,端午为一年之始,一改前人主奉星象之旧俗。穹,始于东海之滨,海岸如弓似苍穹之状,族人都以大羿凭其射术称霸【九昊】为傲,其余皆继承了夏之旧法,无甚创举。
我寒氏,怎可像穹那样,盲从夏之旧俗?今后,一切便都给我反过来。以阴为正历,阳为辅历。以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