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东有洁癖,最喜欢干净的事物和人,推了推眼镜,狭长的眸子透过他的动作看到他将湿毛巾放到躺在踏上苏简的额头降温,另外的一条毛巾沾湿了以后,他不断的擦拭着给她挽起袖子的手腕等关节处。
野外没有酒精,只能用这样的方法降温。
“特工组的人?”
“是。”
陈耳东立马放心了,“多谢。”
出去看到外面居然捡好了柴火,甚至还做了吊绳,刚好绑铁杯,忙生火准备煎药。
方宇阳看着榻上脸依旧红彤彤滚烫的苏简,扫了眼她衣领上的牌子,眯了下眼睛,继续给她擦拭降温。
他早就知道她发烧了身体不适,他盯着她的行踪,恨不得能到她身边,他更想告诉苏简别去救人,好好休息。
正在方宇阳继续给她换下捂热了的毛巾,听到了苏简很低且沙哑难听的声音,“方宇阳。”
方宇阳立马转身,眼中藏着惊喜,“简简。”
苏简睁开了下眼睛,不过就一下,方宇阳样子都没看清,又闭上了。
方宇阳手碰着苏简的额头,死水一样的心波动的厉害,她没真的昏迷,“傻子。”
周郑阔说的对,她就是个傻子。
救人是
方宇阳的责任,不是她。
“谁跟我说发烧会死人的!”
十五分钟后,迫不及待的拿着铁杯的装了煎好药的陈耳东进来,“药好了,我放冷水让它凉了很多,现在喝正好!”
然后愣住了!
那少年好看归好看,他居然用自己的额头贴着苏简的额头?是不是太亲密了,虽然他家老板兼小丫头长得不赖好看吸引人,他这样做不觉得太孟浪了,要不是他气质好,干净,又是特工组的人,陈耳东恐怕动手了。
却也带着危险的语气,“少年,有没有人教过你,你是在乘人之危!”
方宇阳忽略他的话,这两天他帮了苏简很多忙,他也知道他是谁。
“谢谢,我来喂她。”
鬼事神差,陈耳东就听了方宇阳的命令了。
等见到少年抿了口药,试探温度后,用很语气很是温柔,“简简,喝药了!”
陈耳东有点牙酸,他到现在跟他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她现在听不到你说话,完全烧糊涂了。”
身为医生的救人本能,“更不会自己喝,让我来灌。”
陈耳东知道怎么将药很好的给她灌下去,当然既然是灌药,自然会对患者造成不舒服的感觉,这也是
没办法。
任何人清醒能能吃能喝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做医生的也不会使用这样的方法。
陈耳东说着,刚靠近苏简两步就见到这少年冷漠的眼神扫过来。
陈耳东顿觉一股寒气从脚窜到头顶,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来了。
一时间让他想到第一次见毒医会老大的感觉。
不寒而栗!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这会让他有很多不好的回忆,眯了眼睛盯着这个少年,他继续温柔且耐心的叫苏简。
此时终于感觉到一丝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方宇阳当然没见过他,哪怕另一个人格,毒医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相互见到的。
没听到他回答,陈耳东有些生气了,“苏简喝药很豪爽,能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么了?”
苏简不矫情,之前的药都是一饮而尽的。
方宇阳眯着眼睛也扫了眼陈耳东,吐出两个字,“爱人!”
两个字足矣,也震惊到了陈耳东,许久陈耳东才反应过来。
他之前还在想,苏简这样超脱寻常比大人心思还深的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居然是他。
不过粗粗看着,两人到也配,只是这
一刻,心里有些说不上的空落落。
然后看着冷清说完话的人,转头又温柔的叫苏简了,陈耳东嘴角忍不住抽出了下,很快推了推眼镜,“行吧,你慢慢喂。”
又担心的扫了眼苏简,“如果喝了药,她高烧也不退的话,我建议。”低了头,“她退出考试。”
考试虽然重要,但苏简的安全更重要。
他不能因为想要见到凌天商,让苏简跟着冒险。
出去后陈耳东坐在还没熄灭的火堆旁,眼眸幽深,半响,感觉到了热,拿了水浇灭后,拿下眼镜,就这样直接躺在旁边,他也跟着苏简救了一夜的人,没睡。
疲劳伴随着对苏简和医协会的担心,陷入了浅眠。
帐篷内,苏简神志偶尔清醒,人在半睡半醒间,时间是过得最快的,朦胧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她,心头一热,下意识应了一声,虽然很小。
很快嘴里多了苦味,只是喉咙太疼了,苏简每咽一下,都疼。
好在那苦味药水灌慢。
方宇阳见到苏简喝药了,心里的难受和压抑有小了,怕她吐出来,放好铁杯抱着她。
静静的抱着她坐了半个小时,感觉到她浑身的紧张放松了,烧也退了不少,放
她躺好。想到了这次的正事。
撩开帐篷,见到陈耳东就这样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