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提了提肩膀上像是越来越重的书包,望着岛屿里面,“里面肯定还有我需要的药,走吧,我撑得住。”
怎么也不能落后别人太多,苏简咬牙。
“进不了医协会,我可以教你。”手套沾满了泥土的陈耳东眼神认真,“你真的需要休息,其他的药材我来找。”
“陈叔叔,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我来说你来做,本来这脏活也应该我来的。”
陈耳东瞪了她,“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他是洁癖严重,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做医生的他给人做手术的时候,也得沾染血,看人体的五脏六腑。
那还是活生生的人。
“我也开玩笑的,我真的没事。”苏简劝说道,指了指背后的太阳,“在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没有特别的高地好认路,还是群岛估计磁场会有问题,那么多树木丛林,想要去地图上那个位置,大多只能靠它的才能走过去。
沈堂的游轮在苏简这最后一个参加考试的人下船后就开走了。
“等找齐了草药,找个有水源的地方,我就休息。”
虽然如此说苏简脚步不慢。
下午三点左右,
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声音,“这是红参的叶子。”苏简立马从包里拿出小刀。
陈耳东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手的药材,除了给苏简看病的草药,几乎一路上遇到的药材,苏简就跟见到了钱一样,兴奋地都要。
甚至还有几株不能生用,生用含剧毒的药,也让她挖了。
他书包里也被塞得满满当当,还不包括之前路过的大荆棘丛,苏简硬是拿了小刀从里面割了不少木针下来,说当银针备用。
要不是她脸越来越红,他都要怀疑苏简之前喝的草药起效了。
傍晚,随着太阳下山,这一天也算过去了,他们没有手电筒,早就捡了柴生火。
有木刺当银针刺穴,配合白天采的药在大铁杯里熬了药,苏简喝完以后身体好了很多。
“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赶路了。”陈耳东抬头看着头顶的明亮的月亮,知道这边的北纬度,加上日期,算数地理学得好的人,绝对可以推算出目的地的方向。
陈耳东自己是可以,哪里知道,苏简其实也可以,她可是将高中的地理全部学完的人,过目不忘让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看到的东西。
但知道陈耳东担心自己一
整天,并且为了她身上弄得很脏。
“好。”
陈耳东这才放心,看着苏简答应完了之后从包里拿出长羽绒服,和厚厚的羽绒服贴在地上,自己拿了毛衣盖在身上,“陈叔叔麻烦你看着点我祛毒性的药材,差不多了捞起来晾那。”
苏简指了早就准备好一层层的树叶子。
这个地方气候湿度和国内南方的春秋天气差不多,但是有风,尤其晚上的风还有些凉,一晚上足够吹干。
“你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吧。”陈耳东真是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有什么蛇虫鼠蚁?和野兽?”
“周围都是防蚊防虫放蛇的药草,还有,要是真有野兽正好,虽然我生病了,但是力气还在,来一只我打一只,当储备粮食,免得为明天的吃食担心。”
“说到底这项测试跟野外生存没区别,估计后面还有陷阱等着我们。你觉得他们会好心的将我们放到野兽多的林子里么?再说前面走了那么多人,真要有,也被他们提前给弄去当粮食了,哪论得不到我们。”
陈耳洞刚要调侃几句,有见到苏简突然爬了起来,“怎么啦?”
苏简指了指自己躺着的羽绒服,
“这东西我总觉得,医协会不是随便给我们的。”
苏简说着顺着羽绒服周围抹去,那线口相接本来被一层看似装饰的布盖住的地方居然有拉链。打开后,明显是个睡袋。
“瞧。”苏简笑了下,“这毛衣看来明天能用来沥水喝了。”
陈耳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直等苏简睡着了,陈耳东声音很轻,“看来你很享受这次考试。”
陈耳东看着自己脚下被苏简用了树叶包裹住混合了不少药草做出来的药膏,都是为了所谓的陷阱怕受伤做准备备用的,正等着火把它晾干。
陈耳东不知道医协会的这些考试有什么用心,只是跟着苏简,本来紧张的考试感觉都多了趣味。
“果然是个孩子。”说完,陈耳东顿时站了起来,“什么人?”
这一声厉问,惊醒了刚睡着的苏简,下意识就想用异能,可一想到这可能也是医协会的考试,她从开始就决定不使用异能的。
眼眸防备的看着四周,风吹得周围飒飒作响,却没见到任何影子。
“陈叔叔。”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陈耳东皱着眉头,看向双眼沉稳的苏简,苏简心咯噔一跳,尤其
陈耳东转身的时候,他背上居然有一根银针,在火光下散发着银光。
“陈叔叔。”
陈耳东眼睛泛白一下子晕了过去。
苏简迅速起身,不顾炎热将厚厚羽绒服穿上,跑到陈耳东身边,刚接住他。
“苏简,我在诱惑她,这银针没毒,她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