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爸天天练的太极也是,要不是张喜秋不愿学,他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兄弟以及村里的人去学,关键学的时候还特别关照他大哥。
他学得好不好,他爸根本就不在乎。
这让封云才更不平衡,偷听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太极是他跟张喜秋死去的爸爸学的,什么必须找个心性好的孩子传下去,村里的孩子,多多少少在父母的影响下有些刻意来找他学。
心思不纯,他不能随便教出去,免得以后被人拿去挣昧良心的钱,破坏张喜秋家的清誉。
也知道张喜秋爸爸明明人没了,她们一家却依旧能够住那么好房子,不仅如此,每年他们村子里的人还的给她们娘俩分些吃食,就因为曾经受过她家恩惠,张喜秋爸爸是个厉害的医生,有一身医术。
甚至还留下了祖传的医书。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封云才和村里别的孩子想法不一样,接触过被派到他们这边下乡的三个年轻人,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广阔。
懂事之后偷偷摸摸去过张喜秋家好几次,虽说那个时候不识字,还是找到很多书藏了起来。
随着长大,他开始有意接触社会上医学界的人,学了字,那
些书都是医书,还有好几本手抄本,那些手抄本,他在图书馆以及别的地方都没看过的,本想将藏着的书卖了的,价钱都谈好了,哪能想到早就被封战平知道了,背着他就将那些书给烧了。
那时候的封云才就差闹得与封战平断绝父子关系。
封战平自己的儿子什么心性,他看的明明白白的,从封云才小的时候就看出他那颗不安分的心,避免以后出啥事情,才没有将跟着张喜秋父亲那段时间学到的东西教给他的。
这倒好,更加确定了当初他决定是正确的,差点被封云才气死。
之后只要他们吵起来,封云才都会拿这事说封战平从来没尊重过他,不配做他父亲。
封战平还不能说那是张家传承的东西,没有张家人认可,谁也不能动,这是封战平唯一的坚守与底线。
为的是报答张家对他的救命之恩。
正是因为这样,作为年轻一辈的人,不能理解他的心思,觉得他思想固执陈旧,好东西本来就要大家分享,何况张家还没人了,难道就这样让它烂在深山老林。
却不知道,他们没那个本事,要真的拿在手里,毁的是整个张家的名誉,甚至还会给村里
的人带来杀身之祸。
看郑雅亭家里保留的那本经书,给她带去什么样的灾难就知道了。
封战平深谙此道,这还没告诉过任何人,他们家就有人为了这东西闹成这样,拿出去了还得了。
就现在,他这儿子还没对张家的东西死心,只不过被他们骗过去了,所以才没有去张家到处翻箱倒柜。
“药厂我是一定要卖的,本来我都不用告诉你,看在大哥的份上,我才说的。”封云才显然不想在连电都没有通的山里呆,“我会连夜离开,也免得碍你眼。”
“我说不许卖!”
封云才不吭声,径直从院子内往外走。
“小畜生你给我站住。”封战平追了上去。
封云才眼眸露出嘲讽,根本就没有对身为父亲的封战平一丝的尊重,也在即将踏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赫然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稚嫩,眼眸看着清澈实则幽深的小姑娘。
苏简面带笑意,拿了手上的保温杯,“堂老外公,我想喝口水。”
封战平见到苏简那一刻,本来怒色的模样立马收敛了许多,指了院子内的桌子旁边下放着的热水瓶,“在那就有,丫头你去倒吧。”
“好!”苏简说着往院
子内走了两步,随后转头看着已经出门的封云才,“堂舅公,听说你要卖药厂?”
封云才没当回事,他可不认识这么一个小丫头,继续走。
“你那药厂是在方城么?有没有兴趣卖给我?”
不说封云才,封战平都瞪大了双眼,“丫头,这些话不能随便说。”
一个药厂再不济,也要好多钱,张喜秋的大姑娘嫁的再好,也不能拿出那么多钱的,否则有女婿微微提点帮衬下,张喜秋一家又怎么会过的那么苦。
封云才却笑了,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能来这深山老林指不定是村里谁家老人在外的子孙,其他他不知道,但在这小山村里,能比他封云才混得好的绝对没有。
还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
“你是哪家小姑娘,小小年纪口气这么大,也太有出息了。”
苏简知道封云才会嘲笑她,提起热水瓶到了温开水出来,面带笑意,微微侧头,“我外婆是张喜秋,堂舅公在方城要开药厂,应该和医院有接触,不知是否知道民臣仁德医院收了个运城的小医生。”
封云才的确很关注医学界的事情,甚至连当初方城有个小医生救治了张喜秋二儿子秦晓
风的事情他都知道的。
谁让张喜秋和他算一块长大的,他爸就是为了她家顽固不化。
听了苏简的话,这才仔仔细细的观察她,半响,自己都不信,“难道你是。”
苏简接过他的话,嘴角微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