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这话听起茶里茶气，只要能达成目的，让纪风眠注意力转移，那就可以。

纪风眠的动作停了下，面『色』僵硬。

赵森急了，刚才果然只是配合纪爷爷演戏，这下真的踩他雷区了。

他已经做准备动作，只要纪风眠一动，就扑上去拦住。

万万没到，接下的一幕让赵森瞳孔地震。

纪风眠凑过去，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啊，哥哥教你包我纪家祖传的元宝饺。”

赵森：“……”

这个一口一句哥哥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一听哥哥就恶心的人到底是谁啊？

不管何，紧张的局势总算是缓解下。

安乐君尴尬离开，安可夏却还是留了下，安静地帮着打下手。

纪风眠则是完全沉浸在教姜南包饺子的乐趣中，“你怎么这么有天赋，一就会，这可是当初我『奶』『奶』教我的独门手艺，很难驾驭的。”

姜南手指一翻，熟练收口，然后把白白胖胖的饺子放在一旁。

“大概我有天赋吧。”

当然不是这样，他也是纪『奶』『奶』手把手教的，只是纪风眠不记得了，他便随口敷衍。

纪风眠：“那我还真是天生就该进一家门。”

姜南头也不抬，继续包下一个，“不要『乱』用词语。”

“哪有『乱』用，你叫我哥哥了，当然是一家人。”纪风眠不服气。

这时候，纪爷爷也开口添『乱』，“小眠啊，你『奶』『奶』说过，这独家手艺她只教给媳『妇』孙媳『妇』的，你可别『乱』教啊。”

“……”

站在角落的安可夏，默默离开了厨房。

***

吃过饺子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赵森方晓回自己家去了，纪国华倒是留下，却被纪爷爷给赶了。

当然，他这次没有拿扫把，而是客气礼貌地送出了门。

“王姐，今天除夕，给你放一天假，回去过年吧。”

“王姐”纪国华被推出院门，只得带着安乐君母子离去。

纪爷爷年纪毕竟大了，精神不济，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就回房间休息去了，只留下两个少年守夜。

纪风眠姜南两人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等到过了十二点，纪风眠一拍掌，“啊，这里就一间客房，而且只有一张床，看我今天晚上得一起睡了。”

他语气惊讶，表情却是波澜不惊，淡定到让姜南觉得他是不是早有预谋。可起纪风眠的恐同症状，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姜南点头，“嗯，没事，我尽量不碰到你。”

“为什么！”纪风眠大受打击，“你这么嫌弃我吗？”

“你不是……恐同吗？我怕碰到你你会晕过去啊？”

纪风眠愣了一下，心他在今天之没跟姜南说过自己恐同的事情。

可下午的时候，姜南听说自己恐同，倒是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

难道是晚上的那个人格告诉姜南的？明明自己晕过去之后，那个人格会有更多出的机会。

他为什么要这么跟姜南说？

“这段时间，你避免跟我肢体接触就是这个原因？”

姜南点头，“嗯，不然你老晕过去也不。”

说完，他起身，“进房间吧，我有点困了。”

一进房间，姜南就愣住了。

眼的房间不大，家具也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而已。

这并不奇怪，毕竟这是疗养院，这个房间肯定只有纪风眠会偶尔过住一住。

问题是那张床，是一米二的单人床，上面只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

他纪风眠身高不矮，两个一米八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肢体接触。

“要不，我去外面沙发睡？”姜南迟疑着说。

纪风眠果断拒绝道：“我当哥哥的，怎么能让你出去睡！”

说完，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塞到姜南怀里，“了，你去洗澡，我搞定。”

姜南乖乖进浴室，反正也不可能的除夕夜离开这里，第二天他还要给纪爷爷拜年。

那就既之则安之，纪风眠说他搞定，那就应该有办吧？

怀着这心情，姜南洗完了澡，进房间的时候，却看到了整齐摆在床上的……

两个枕头。

纪风眠坐在床上，一脸献宝的表情，“你看怎么样，我用『毛』衣做了一个枕头，待会我睡这个，你睡那个。”

“……”姜南沉默秒，“你说的解决办，就是这个？”

“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做个地铺什么的。”

纪风眠一脸惊讶，“姜南，没到你是这么残酷的人，就一床被子，你让我打地铺？”

“……”我其实是准备自己打地铺的。

这句话姜南没有说出，免得又要听到纪风眠说什么当哥哥的怎么能让弟弟睡地铺这话。

年幼的时候，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哥哥长哥哥短。

但在这个年纪，尤其是刚观摩完“诡异多端的零的套路”之后，哥哥这个称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