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来的?”
南荣连海面露疑色。
“不错,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南荣磊似豁出去了,急言道:
“我在赌石坊买了六块福石,开出紫石英之后大赚一笔,高兴之余便将剩余的福石全部买了下来。
因为真元不够,我把福石带回客栈,等真元恢复后才一一解开。
结果就开出一只耳鼠咒。
我大喜过望。
因为以前查过资料,知道耳鼠咒能让一转咒师的修行事半功倍,恰好弥补我的资质短板,于是就炼化了它。”
“等等,你说你赌石开出一只紫石英后,还开出来一只耳鼠咒?”
一位长老听到这里忍不住了。
“当然,我运气好开出两只咒灵有问题吗?”
南荣磊理直气壮的反问一句,接着还手指女咒师大声道:“她能为作证!”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女咒师。
女咒师感受到这些目光中蕴含的压力,不敢丝毫隐瞒的道出实情:“的确如此,南荣磊先是买了六块福石,在第五块开出了紫石英。
转卖给沈四爷之后,又将剩余的福石打包带走。
不过具体开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一次开出两只咒灵,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长老中有人嘀咕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运气嘛,谁也说不准,当初我赌石的时候...”
“等一下,刚才南荣磊说他炼化了耳鼠咒是吧?咒灵炼化艰难,怎么听他的口气,好像很容易就办到了。”有长老不解道。
随即另一长老解释道:“你不知赌石开出的咒灵都极其虚弱吗?根本不用花费多少真元就能炼化。”
目的达到,南荣磊趁热打铁:“我炼化耳鼠咒后,第二天又去了一趟商铺。
正如刚刚那位咒师所言,在饭店点了两道菜喂养咒灵。
到了晚上,再去商铺时正巧遇见一起欺诈纠纷。
沈贵四将地龙咒当作金甲天牛咒卖给我族的一位咒师,后来沈宝三大人出现,解决了这场纠纷。
纠纷结束之后,我又在酒铺碰到了喝闷酒的沈贵四。
当时心中好奇,就想问问沈贵四那耳鼠咒能卖多少通宝。
当然,我只是问一下价格,并不是真的想卖。
结果沈贵四知道后就想强买,我自是不愿。
跟他推脱一番后,便离开了。”
南荣磊将话说完,顺势道出沈宝三与沈贵四的矛盾。
这让长老们看向沈宝三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咳咳。”
感觉到压力,沈宝三干咳了两声,随即双眸精芒一闪,问向南荣磊:“那我弟弟沈贵四,之后没有再找过你?”
“有。”
南荣磊点点头,半真半假道:“他不仅追了上来,还追加一百枚通宝的报价。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卖,于是严词拒绝了。
结果惹得沈贵四大为不满,扬言一个小小的南荣族算什么,不识抬举。
撂下一些狠话,他就走了,我也没再见过他。”
沈宝三心中暗暗赞同。
以他对沈贵四的性格了解,肯定会追上去。
而且放狠话也是沈贵四的一贯作风。
若南荣磊若说沈贵四没有追上,那这番言辞定然有假。
可现在的情况是,南荣磊说的合情合理,挑不出一丝毛病,这就令沈宝三为难了。
他手上的证据也就到酒铺伙计为止。
至于沈贵四私下有没有找过南荣磊,双方是否因为交易未谈拢引起摩擦,致使南荣磊失手杀了沈贵四,都不得而知。
不好办了啊~
沈宝三背剪双手,来回踱步。
大堂内回荡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片刻后,脚步声停止,沈宝三忽然提高音调,厉色逼问道:
“说!沈贵四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同时一股蕴含了四转咒师的强大气势扑面而来。
南荣磊则扛住压力,坚持自己的说辞,一口咬定没再见过沈贵四。
局面到这一步,陷入了僵局。
一方逼问,却苦于证据不足。
一方否认,言之凿凿。
南荣连海听着听着,脸色有些不快了。
这里可是四盘关,是南荣族的地盘。
这个沈宝三如此逼问自己的族人,明显没把南荣一族放在眼里!
有证据倒也罢了,关键是没有明显的证据,仅有三个一转咒师的说辞而已。
空口无凭,就想定罪自己的族人,那他这个族长的脸面往哪里搁?
南荣连海开口打断了沈宝三的逼问:“沈老弟,不是老哥多嘴。令弟失踪了这么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凶手作案,应该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不知老弟你还查到什么没有?”
沈宝三苦笑一声:“唉,老哥的话沈某岂会不知?
实不相瞒,若是有蛛丝马迹,沈某就不会跑到老哥你这儿来对质了。
据我分析,行凶者应该是个惯犯,手段狠辣、周密,加上前几日下了场大雨,所有线索都断了啊。”
南荣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