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今日的课程结束了。
学员们揣着刚刚领到的补贴,一个个神清气爽地走出学堂。
“南荣磊真是怪人,居然放着好好的班长不做。”
“呵呵,他本来就怪。估计脑子里整天只想着怎么揍人吧,我们离他远一点就是。”
“说起来那天他拖着侍卫闯进学堂,真是吓我一跳。竟然能狠下心把人打成重度伤残,换我可不敢。”
学员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班长好!”
“嗯。”
“班长好!”
“嗯嗯。”
南荣廖青跟着人流离开学堂,所到之处,学员们无一不向其鞠躬施礼。
一声声的“班长好”让他的脸上洋溢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陶醉。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哪怕是一丁点的区别待遇,都能让人更加肯定自我价值。
即所谓的成就感。
此时落日西斜,残阳如血,天边被染上了一层绚烂瑰丽的红雾。
人逢喜事精神爽。
南荣廖青远眺此景,心中不由感慨:
“怎么之前没发现,这夕阳红润的真是可爱啊,哈哈。”
“哼!一个捡来的班长就嘚瑟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故意走在后面的南荣胡木不屑地啐了一口。
他磨磨蹭蹭地放慢脚步,就是不愿向这个对头行礼问好。
“副班长好!”
这时一名普通学员走过胡木的身边,立即鞠躬问好。
“嗯?!嘿嘿,你也好。”
南荣胡木听闻稍稍一愣,随即点点头,脸上笑开了花。
“这副班长的感觉也不错啊,如果能把前面那个副字去掉就好了。
说起来真得谢谢南荣磊那个傻子,若非他平白无故地放弃班长位置,哪里轮到我这个第四名上台。”
在胡木沉浸在侥幸当中,还得陇望蜀期待班长一职时,同为副班长的连睿却截然相反。
他的心情十分糟糕,脸色亦是非常难看。
哪怕是普通学员的主动问好,他也只是木讷地点头回应。
没了南荣磊作竞争对手,一切都变得味如嚼蜡。
忽然一声惊呼从前方传来。
“你又堵在门口做什么!”
寻声望去,但见一名学员指着站在门口的南荣磊,满脸愤怒。
“老规矩,每人一枚通宝。”
南荣磊抱臂靠在门扉边,淡淡说道。
“你!!”不待那名普通学员说完,南荣胡木快步上前斥责道:
“南荣磊,我现在以副班头的身份命令你,赶紧让开!”
“哦?副班头吗...副班头每次补贴多达五枚通宝,所以你要交出三枚过路费。”
“什么!?”胡木瞠目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南荣廖青也发现门口异样,拨开人群一步踏出,手指南荣磊怒喝道:
“南荣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堵门?
我现在已经是班长了,你这个普通学员见了我应该主动鞠躬问好才是!
赶紧让开并向我们认错赔礼,不然...”
话音未落,南荣磊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
廖青猝不及防,被一拳打中,不禁倒退几大步。
他捂着被打中的肩膀,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打我?你他吗居然敢打我?我可是班长!”
回答他的依旧是南荣磊的拳头。
砰砰砰——
几次攻防转换过后,南荣廖青被打翻在地,昏迷了过去。
周围的学员们统统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
事情的发展与想象的不一样啊!
门口的侍卫们见到此景,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南荣磊把新任的班长都打昏了,你说怎么办?”
“我没看到。”
“啊?!不是,你什么意思?”
“南荣磊的手段你忘了?张七被他打成残废,连饭碗都丢了。如果你嫌命长,可以过去阻止他。”
提问的侍卫顿时一个激灵,闭上了嘴巴。
接着这两名看守大门的侍卫,都把腰杆挺得笔直,任由一桩抢劫勒索的案子在身边发生,视若无睹。
仿佛他们都是聋哑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南荣磊收拾了廖青后,又在极短时间内打倒了连睿与胡木。
其他学员方才意识到,一切都没有改变!
南荣磊还是那个南荣磊,抢劫勒索还是会如期而至。
“普通学员一人一枚通宝,副班长三枚,班长八枚。”
新的过路费标准布下,学员们叹着气,乖乖地掏出钱来。
当他们走出大门后,有人一拍脑袋,大叫起来:“原来南荣磊不要班长的职位,是想继续勒索我们呀!”
“不错,他原先每次能勒索我们二十九枚通宝,现在则增长到了四十枚。
他要是担任班长,顶多能拿到十枚而已。”
不少人跟着恍然大悟。
“太阴险了,太狡诈了,太狠毒了!”有人垂头顿足,愤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