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
见状,南荣磊心神鼓动,灵窍内的真元波.涛愈加凶猛。
先前的浪潮,顶多是犬兔奔逐。
现在却如万马奔腾,朝着窍壁光膜撞去。
马如龙,浪飞天!
真元在剧烈的消耗,湖泊在不断地下降。
哗啦啦——
在浪潮波涛连绵不绝的攻势之下,终于从量变引起了质变。
那白色的光膜忽然一阵颤动,原本柔和的白光,骤然间绽放出咄咄逼人的光耀。
南荣磊心中大喜,清楚是到了关键时刻,连忙鼓动真元继续保持冲刷之势。
白光越来越亮,散出的光线开始变得扭曲、纠缠,给人一种愈加浓稠的感觉。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一条条光带在窍壁之上出现,好似股股水流转动不绝,互相撞击。
在撞击的过程中,它们分裂、合并、壮大,形成道道白色光流。
终于,白色光流连成一片,完全覆盖住了光膜窍壁。
待这光耀黯淡下去,窍壁上原先的光膜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球形的白色水膜。
真元湖泊也恢复平静,高度停留在一成左右。
“晋升中阶了。”
南荣磊朗声一笑,睁开了双眸。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钻了进来,在地板上照出斑斓光影。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竟是一夜过去了。
正当他想要好好休息一番时。
砰——
客栈的大门忽然被人猛地踹开,一名穿着学堂侍卫装束的男人走了进来。
开口便道:“南荣磊,你无故旷课,学堂长老要责问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
南荣学堂。
学堂长老站在讲台之上,皱巴的老脸阴云满布。
下方的学员们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看向南荣磊的空座。
“南荣磊今天居然没来上课,你们看他的座位一直空着呢。”
“他胆子怎么这么大!今天可是长老大人的课,居然也敢不来。”
“不妙,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看来南荣磊今天要倒霉咯,嘻嘻嘻。”
自南荣磊开始抢劫勒索以来,便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看他倒霉,是所有学员喜闻乐见的一件事。
讲台上的学堂长老脸色铁青,在讲解温养灵窍的窍门之余同样在暗暗扫视南荣磊的空座位。
“南荣磊啊,南荣磊,昨天还愁抓不到你的把柄呢,今天就主动送上门来。
到底是十五岁的少年,我还是高估你了。”
他表面脸色难看,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能够达成目的,整治此子,借机打压其越来越张扬的气焰,实在是一件喜事。
毕竟,近些日子以来,所有人学员都要被南荣磊的强势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继续下去,最终将导致学堂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这是学堂长老怎么都不愿看到的情况。
“来人。”
他暂停讲课,屈起手指轻轻叩击讲桌。
“大人,属下在。”一名侍卫推门而入。
“这个南荣磊太不像话了,居然懒散成这样,连我的课都敢不来。你们去客栈把他给我提过来!”
学堂长老吩咐道。
南荣磊住在客栈这事,路人皆知。
明明有双亲留下的老宅,却要浪费钱财住那客栈,着实是集镇内的一件趣事。
侍卫领命离去。
学员们则是交头接耳起来。
“南荣磊这下倒霉咯。”有人双眼发亮。
“嘿嘿,待会有好戏可看了。”有人幸灾乐祸地笑着。
“哥哥,你真的是太狂妄了。
公然翘课,这是在挑战长老大人的权威啊,不管受到什么惩处,都是你自找的。”
南荣连睿望了望空座位,心中叹息一声。
砰砰砰——
学堂长老拍了拍讲桌,严肃道:“都安静,学堂上不可大声喧哗!”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学员们纷纷闭上嘴巴,正襟危坐。
只是他们表面装作认真听讲的模样,内心早就被刚才的事情牵扯了。
授课继续,学员们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些座位靠窗户的学员还时不时地向往张望。
时间流逝,过了好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霎时间,所有人耳朵动动,双眼中陡然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来了...”学堂长老也听到了脚步声,不由地眯起眼睛。
他已经想好如何处置南荣磊。
不重,在门外罚站两个时辰即可,但很丢面子。
课上课下,学员们进出门外,就会看到罚站的南荣磊
如此一来,他树立的强势形象便会崩塌。
当学员们意识到南荣磊不过如此的时候,心中的惧怕就会大降。
当再次面对抢劫勒索之事时心底会平添一份勇气,激发出争斗之心。
更妙的是,对南荣磊的惩罚来自学堂。
无形当中,又会让学员们对学堂更加敬畏。
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