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四娘强忍心中悲郁,扶起昏迷不醒的罗小五,将其带回窑洞止血。
其实罗小五的伤口看着恐怖,实则动用治疗型咒灵,即可在片刻间痊愈。
然凡人哪有资格请咒师疗伤,所以遇到此类情况,还是以草药、纱布等方法治伤。
因此家家户户都会或多或少备些草药、纱布以防不时之需。
“罗老汉,现在该说正事儿了。”
南荣磊收回咒灵,双手背负,居高临下地说道:
“听闻你家是世代猎户出身,大儿子与二儿子还是远近闻名的捕猎好手。此事可当真?”
罗老汉点头承认。
“很好。既然如此,像你这般的猎户人家,都会藏一份有关周边野兽分布情况的地图吧?将它供出来,我饶你们的冒犯之罪。”
南荣磊说出目的,罗老汉听闻却是面色一怔,眼中闪过难以差距的诧异。
嘴唇嗫嚅几下才缓缓回道:“禀告咒师大人,老汉的大儿子二儿子学艺不精,两年前捕猎时不幸遇险身亡,因此老汉便严令家中儿女禁止从事此业,安心耕种谋生。
为了断了他们的念想,那份地图...早就被老汉烧了。”
“哦?那就是没有了。”南荣磊语气转冷,咒力气息自内而外发散。
“咒师大人请息怒!老汉家中虽无地图,但凭着记忆也能画出七八成!”
罗老汉见他又有动手趋势,连忙改口。
“你们几个,去里面取纸笔来。”南荣磊点了两个农奴吩咐道。
很快,农奴就从窑洞取了东西出来。
“大人,只找到些碎布,您看...”农奴颤颤惊惊地捧着一支炭笔与几块布料,小心翼翼地答道。
寻常凡人,连字识不全,哪会买些用不着的宣纸、毛笔。
南荣磊也没纠结于此,指了指布料、炭笔,示意罗老汉画出地图。
老汉接过炭笔,将布料抹平,就这么跪着,将一条条或弯曲、或笔直的黑色线条画在上面。
他足足画了十多张布料,才放下炭笔。
接着双手捧起奉给南荣磊。
接过厚厚一叠的布料,后者匆匆扫过两眼便看出个中奥妙。
如距离村子三十里开外,便有一处沙狐栖息地。
继续向东走五十里,又是一窝弯角羊。
诸如此类的情报还有很多。
其他猎户若是拿着这些地图,前往标记的地点捕猎,不说大赚一笔,起码能保住三个月不愁吃喝。
“这上面的情报是否有掺假?”
南荣磊抖了抖手里的布料问道。
“咒师大人,事关老汉全家老小的性命,绝对不敢欺骗您的啊!”
地上跪着的罗老汉一边磕头,一边否认。
“嗯,不错。”
南荣磊把布料叠好收起后,忽然话锋一转:“可是我,不信啊。”
罗老汉触电一般,猛的抬头,就看到一团绚烂的火焰,在他的瞳孔里越扩越大。
轰!
火焰炸裂,老汉的脑袋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包裹其中。
“啊——”
“咒师大人,您这是!”
如此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几位农奴脸上充满了惊骇之色。
窑洞内的罗四娘听到动静,快步冲了出来。
当她看到罗老汉的尸体时,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阿爹!”
下一刻,这惨叫声便戛然而止。
一团疾射而来点的火焰射来正中少女心口,将前后洞穿了个窟窿。
罗四娘一下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她那娇美的脸庞上还停留着临死前的惊愕与绝望。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心口涌出,顺着衣角流至地面,形成好大一片血泊。
一缕阳光洒下,照在罗四良仍旧柔丽如初、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显得晶莹剔透,好似一件细致打磨的艺术品。
“倒是有几分姿色。”
南荣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女尸体,将目光转投向窑洞。
“咒师大人饶我们一命啊!”
“饶命啊,我不想死啊!”
身后几位农奴魂飞魄散,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
“都给我起来进去搜!”
南荣磊冷声道:“我知道,但凡在猎户家里都保留着一张兽皮地图,上面就画着地形,还有兽群分布情况。你们给我把它找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是是是,我们这进去搜。”
“咒师大人,请您稍待片刻。”
农奴们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跑进窑洞内。
很快,里面就传出翻箱倒柜的声响。
南荣磊挪步走入窑洞时,农奴们已将罗老汉家中翻遍了,却仍未搜出地图。
“大人您再等等,马上就能找到了。”
农奴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慌乱,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粗暴,桌椅碗筷等等家具被通通砸碎。
“该死的地图在哪里呀?快出来呀!”
“到底藏在哪儿了?”
他们口中喃喃,浑身紧张地发抖,眼中布满血丝。
南荣磊打量窑洞一番,一眼瞥到右手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