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憋红的脸上,眼都翻白了。
“饶、饶命……”
烈九卿轻轻咳嗽了两声,眉梢轻抬,纤细的五指开始慢慢合拢。
她冰冷道:“谁?”
宫女痛苦道:“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烈九卿松手,宫女猛的拔下发簪刺下来,“贱东西,我家主子,你才不配知道!呃……”
宫女手中发簪还没刺下来,半空中就被烈九卿截住,转眼刺穿了她的脖子。
烈九卿垂眼,刚要继续逼问其他两个宫女,她们竟直接咬舌自尽了。
死侍?
“嘭!”
门突然被撞开。
烈九卿一顿。
花岁推着云嗔进
来。
云嗔死死盯着烈九卿,目光阴森,“建国大典在即,卿儿怎么在这里杀人了呢?这可是犯了忌讳啊。”
烈九卿笑笑,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沾血的手,面色苍白地靠着一侧的柱子,将自己藏在光影之间。
“时间很晚了,明天又有大殿,王爷倒是清闲,竟有时间来看臣女是否犯了忌讳。”
她头发湿透了,碎发贴在脸颊上,本就虚弱,这一笑倒是更显得孱弱。
云嗔眯着眼,拳头微微收紧。
烈九卿还真是有几分本事,他下了药,她还能醒得这么快!
本来,他还想着让她受受罪再进来,如今倒是
错过了好时机。
不过,不着急。
猎物越是难以驯服,这过程才越是令人享受。
云嗔摆摆手,地上的宫女立刻就被他的人拖了下去。
几个侍卫被拖出去时,云嗔扫了一眼,冰冷道:“喂狗吧!”
烈九卿眸色一暗,云嗔不避讳地看着她,“敢伤害卿儿的,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死了也不能好过。”
“王爷,大话可不能乱说。”
云嗔指尖敲打着轮椅,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她衣摆下,她好像没穿鞋。
“本王从不说大话。”
烈九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站直,长长的裙摆彻底挡住了她的赤足
。
她漫不经心道:“伤害臣女的人多了去了,太子侧妃首当其冲,太子其后,除此之外还有丞相和她夫人,如今还多了个总是为难我的大哥,不知道王爷能不能顺便也治一治他们?”
闻言,云嗔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卿儿,你嫁给本王,这些都不是问题。”
“王爷想,臣女家大哥恐怕是不会答应的。”
烈九卿说着,捂住嘴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五指间,血毫无预兆流了出来。
云嗔正要推着轮椅过去,一道身影已经快一步出现,扶住了烈九卿,正是匆匆赶回来的烈靳霆。
烈靳霆面色铁青,扫了眼地上
法斗过的痕迹,目光落在地上的血上,“发生了什么?”
“哥哥不是看出来了,小妹好欺负,所以有人想杀我。”
烈靳霆蹙眉,她这脾气,得罪多少人都不奇怪。
烈九卿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恐怕刚才打斗时,伤口重新裂开了。
“没事就好,为兄先带你去止血。”
“没事?呵……哥哥真是会说话,小妹怎么就是没事了?”
烈九卿好笑道:“哥哥,或许还有人想趁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给小妹送几个男人,给小妹按上祸乱宫闱的死罪。届时,小妹出事,烈家又如何全身而退?你真觉得,这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