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噗嗤一笑,心里的郁闷莫名消散了两分。
“那我家里那位是要吃醋的。”
画意武力值高,但情商不怎么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您莫要取笑属下。”
仔细看,画意脸上有到红,清清冷冷冰美人倒是如果雪上开了红梅,煞是动人。
“大哥哥!”
烈九卿脸上的笑立刻消失,她头也不回往前走,小姑娘就一直在后头喊,跑到她面前跪下。
“大哥哥,您今天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当牛做马、为奴为婢都行,只求您给我一个安身之所。”
她用力磕头,没一会儿就磕出了血,“求求您了——”
烈九
卿面无表情地越过去,小姑娘再次抱住了她,“大哥哥,我才十一岁,从南方逃难过来,没了父母姐妹,就我一个人了,您行行好,求您行行好!”
小姑娘抱得很紧,烈九卿甩了几次都没甩开,画意出剑,她吓得尖叫出声,哭得很大声。
“大哥哥,我也是没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我很害怕,我怕再被人毁了清白啊,那我只能死了……”
烈九卿这几日原本就烦躁不已,她一哭,头也跟着嗡嗡作响,“闭嘴!”
听出烈九卿的怒火,小姑娘立刻不哭了,“大、大哥哥……”
烈九卿面色冰冷的对画意道:“帮她安排好丧葬之事,为她找一个合适
的人收养。”
小姑娘还想哭喊,烈九卿眼含戾气地盯着她,“我只能帮到这里,要还是不要,你自己想。”
话音一落,烈九卿转身离开,“处理好回酒楼。”
“是。”
画意应下,冷酷的眼从小姑娘身上一扫而过。
小姑娘浑身颤抖,咬着唇角小心看了眼烈九卿的背影好久,双手用力搅在一起,指骨都泛白了。
沈弄玉在清心医舍里忙前忙后,一直想着法子吊着里面两个人的命。
老奴回来,对着他无奈地摇摇头,他已经找了三圈了,还是没找到容七。
沈弄玉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想救人,能力不够,可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他真做不到。
将
手里的药方弄好,沈弄玉交给老奴去煎药,自己去了后院的病房,却看见了烈九卿。
他匆忙跑过去,错愕地看着她正低头和女人说什么。
她终于醒了!
烈九卿将手里的金针收回,对上沈弄玉殷切的眼,唇角紧抿:她只是有意识,但苏醒时间不长,我会留下一份药方和一套针法,你配上之前的药,每天按时帮她治疗即可。
沈弄玉愣住:您要离开?
烈九卿颔首。
沈弄玉有些难过,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
烈九卿看着睡在女人身边的小小婴儿,眼底露出一丝丝淡淡的温柔,指尖翼翼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
她将最后一瓶干净的泉水和一份
可长年温补的药方装在一起,一同给了深弄玉:这孩子比一般孩子体弱,虽呼吸慢、反应慢,但盛在根骨极佳,养一养一定会健康长大,不必忧虑。等这位夫人醒了,你将这个锦囊给她。算是,缘分一场。
沈弄玉缓缓伸手:您……
他正要说话,有人送来了一大块猪肉。
沈弄玉正错愕,烈九卿对他说:你会一些缝合之术,但手法有误,今日我给你演示一遍,希望对你有用。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烈九卿:谢谢您。
烈九卿让他看清楚,沈弄玉余光却看见她提起医术时,瞳孔慈悲,满身温柔。
风带进来一阵阵独特的蔷薇香,烈九卿恍然抬头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