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以前生病了,都是喊温容,从来都是温容,这一次竟然是阿欢!
她浑浑噩噩醒来就要阿欢!
如果眼神能杀人,画意已经将欢色杀死一万倍了。
欢色很理智,但脚步却比往常快。
画意说罢,他就往里走了,很着急。
他刚要进门,画意出鞘的剑挡住了他的路。
画意的杀意丝毫未隐藏,她忍着愤怒的暴虐,一次一句威胁道:“阿欢,你必须和小姐保持距离,不能有半分僭越,懂吗?”
“懂。”
他比谁都懂。
欢色哪怕答应了,画意仍旧很慌,慌到想杀人。
影三八完全
不敢出现,他今天没跟上烈九卿,是罪人,画意今天差点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画意突然飞进了雨里,影三八心下一惊。
完了,弦月又要遭殃了。
果真,下一刻,刀剑碰撞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影三八直往黑暗里藏,他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心下一阵阵后怕。
今天的事真的好反常,别说他没跟上,就算是画意也没找到烈九卿的任何线索,就像是她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些年,他们从来没遇见过。
这背后,是谁在操控?
影三八脸色难看,信送出去又一封,但仍旧没有回复。
千岁爷,到底怎么了?
他明明最关心的就是小姐。
房间里的窗户啪啪作响。
欢色进来,先去把窗户封死,这才走到了床边。
烛光晃动,影影绰绰,房间里还残留着草药的味道。
他走到里面,高大的影子立刻将烈九卿笼罩了起来。
“阿欢……”
烈九卿是药人,身体素质非同一般,普通的病症对她几乎没影响。
要不是心绪不宁,受了打击,她恐怕也不会发烧。
烈九卿喝了药,有些清醒,没见欢色,她很不安。
见了,她就笑了。
她虚弱地喊了一句,欢色就半跪在了床
边上。
烈九卿抓住他的手,无力地放在脸庞,“你的手好冰,你是不是一直守在外边?”
欢色不吱声,烈九卿亲亲他的手背,“你去洗澡好不好?洗干净,喝了药,陪我睡觉好不好?”
“不好。”
烈九卿失落,“我都病了,你还不哄我?”
欢色又沉默,烈九卿催促,“你不来,我不睡。”
两人僵持了会儿,欢色因为烈九卿三次咳嗽败下阵来。
“您等奴。”
“好。”
烈九卿看着欢色的背影消失,目光里的暖色一点点消失,“影三八。”
影三八突然听见烈九卿喊他,心
下一颤,立刻道:“小姐,属下在。”
她将沾血的令牌扔给他,冰冷道:“查。”
“是。”
影三八离开,烈九卿望着床顶,抬手挡住了全是杀意的眼。
一炷香的时间罢了,欢色就敲门进来了。
“主人。”
烈九卿听见他的声音,将眼中戾气收敛,转身撑着头,拍了拍身旁,“过来。”
欢色没动。
烈九卿掩唇,虚弱地咳嗽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大,欢色绕过了屏风,走到了床前,坐下。
“躺下。”
欢色要合衣躺下,烈九卿挑起他的下巴,哑声问:“你是要我帮你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