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喝醉酒是不讲理的,她不会管温容乐意不乐意,只管撒娇,只管命令,不让她满意,就哭。
欢色迟疑了一下,就那么几息的功夫,烈九卿咬住下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脱。”
欢色利落地拉开了外袍,“我有伤,你轻点。”
“嗯!”
烈九卿用力点头,在欢色刚拉开的时候,急不可耐地扒拉起来,“快点,你快点啊。”
她碰上欢色腰的瞬间,满足地叹息,脸埋在他的肩头,蹭着他的脖子。
“我好喜欢你的腰,想时刻都能碰着,想每天起床都抱着,想每次……都亲一亲。”
她声音故意低了下去,那两个字让欢色浑身绷紧,浑身都泛起熏红。
他忍着冲动,还有她不安分的触碰,哑声说:“其他就不喜欢了?”
“喜欢。”烈九卿醉了,嘴会更甜,“都喜欢。”
她醉得不省人事,一双桃花眼却含春带情全是他。
她抓住欢色的手放在嘴边上,细细亲吻,每根手指都不放过。
“阿容,我想你了。”
这像是暗示,欢色指尖颤抖,“我是欢色。”
“欢色就是阿容。”
烈九卿咬住他的喉结,“我认得阿容的骨相,你藏起来也没用,这里不会变,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
她摩挲着他的尾巴骨,像是偷食成功窃喜的猫儿,“我好聪明的,我一摸这儿就知道你是我的阿容。”
她亲亲他,不住的亲,“你是我最宝贝的阿容。”
欢色心头被蜜糖填满,掩盖住了这些甜言蜜语从夹带的毒药。
他软了心、软了身,不受控制地让她为所欲为,却又分明清楚这些蜜糖消失后会带来的剧烈疼痛。
他很理智地在往地狱走。
每一步,都踩在他自己的心脏上,血淋淋,又不想回头。
欢色双臂用力抱住她,低声低喃,“卿卿……”
烈九卿迷醉的眼瞬间大亮,她用力抱住
欢色,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
“阿容,我的阿容……”
欢色将她的腰按住,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问:“可以吗?”
“嗯!”
只要是他说的,烈九卿都会同意。
深夜,黑暗里,有哭泣的哀求。
阳光钻进窗户,风淘气地扑进来,暖洋洋的。
房门被一阵阵敲响,烈九卿烦躁的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不要吵,我要睡觉!”
门外,画意实在无奈,“小姐,如今已经午时了。”
烈九卿将头埋进被子里,扬声埋怨,“我头痛,不想起。”
“您昨夜醉得很厉害,没喝醒酒汤
,如今醒了,您喝上些会好点。”
今早,欢色才从房间出来,他面色无常,画意心下却有所警觉,在外头来回踱步。
她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她怕欢色见色起意,动了烈九卿。
好烦躁,想杀人!
烈九卿半晌才坐起来,按住疼痛的头嘀咕。
昨天心情不好,遇见蓝桉,要了几杯酒,然后呢?
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总感觉昨天做了不得了的事……”
她一坐起来,腰下传来一阵不适,她也是经历过一些人事的,多少清楚这有多反常。
她捂住脸,无力呻吟,“不会又做春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