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烈九卿努力打起精神。
为了履行答应温容的事,她在院子里,认真拿木棍练了两遍剑术。
练剑时,她未注意到,墨镯内部有奇怪的流动,更不知道相思也紧跟着变化。
熟知这一切的温容在相思变化的那一刻,红了眼
相思相忆一体同生。
相忆为上,相思为下。
配上缠心决,相思就能感知相忆。
动情、用了心,便有变化。
若是一直修炼缠心决,她每每碰触相忆,甚至面临危险,他都能知道。
她原来是有真心。
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哪怕是微乎其微。
他不该存在私心,将
缠心决教给她的。
他曾在无数个日夜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缠心决,越练心越痛,以至于看见烈九卿,心都会痛。
可没有一次,心这么痛过。
如今知她喜欢,却还要亲手毁掉,这竟是比死还要可怕。
好像是身心粉碎,和灵魂一起被焚烧,痛上加痛,无以复加。
“卿卿……”
镰仓望了眼殿内,身影从黑暗里消失。
天彻底亮了。
练完,烈九卿转了转木棍,低声嘀咕了句。
“看样子,得找把趁手的武器才行。”
今日走之前,无论如何都要进一趟国库。
她笑着摸着墨镯,“今天就靠你了,多吃
点哈,这辈子恐怕今天最有钱了……”
“小姐。”
春安昨日守了夜,今日晚起了一刻钟,匆匆忙忙过来,就看见她刚结束练剑,对着手镯笑。
见她轻喘,烈九卿笑笑,“你怎么不多睡会?”
“哪有奴婢多睡的道理?倒是您,也不歇歇,还练剑?”
春安见她神清气爽,眼睛里却有血丝,分明是一夜没睡。
“练剑特别重要。”
烈九卿一脸严肃,“以后你督促我些,一定要每天早晚练剑才行,这样你们千岁爷才不会怪我不勤奋,又对我板着脸。”
她郁闷,“虽说他板着脸也好看,但我会害怕被他讨
厌,我会心慌得厉害。”
“您害怕千岁爷,还每次都自己撞上去?”
春安失笑,“况且,您每次都你们千岁爷,你们千岁爷的,明明是您家千岁爷。”
闻言,烈九卿嗔怪了句,“我还没拐进家里呢,哪里敢说?万一被他听见了,又要罚我抄写《女戒》《女德》了。”
她一激灵,欲哭无泪道:“我突然想起来,这几天,我竟然攒了三千多遍呢,我这得抄到什么时候?”
春安没忍住调侃了句,“好在您想起来了,否则越攒越多。”
烈九卿回了屋,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又变得苦巴巴。
“也不知道什
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悲惨的日子,换我虐他。”
春安噗嗤一笑,“您舍得吗?要是舍得,您如今虐千岁爷,他也是应您的。”
“我动动嘴,你别拆穿我啊,我也要面子的。”
听她这么一说,春安又是一笑,给她准备了浴桶。
“您一身汗,先去洗一洗,奴婢给您煮点醒神汤,也好应对今天的魑魅魍魉。”
她出去时,看见四安趴在门口,眼巴巴看着里头。
一见着春安,他立刻问道:“春安姐姐,阿宝呢?主人用完了吗?”
“阿宝?”
烈九卿正出来,刚好听见了,她随手一指茶几,“阿宝不是正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