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蕊蕊回头看了这老道士一眼,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啊,这位老道长,你知道安心观?”石纯倒是高兴了,总算不用漫无目的地乱找了。
老道士笑了起来,一脸慈祥的说道:“老道当然知道,老道跟安心观的观主邱道长是多年挚交,这次也是受他之邀,过来做客的。”
“敢问老道长是?”宁蕊蕊看着这个老道士,不禁问起了他的身份。
老道士拂尘收回腕间,笑着高喊了一声无量天尊,接着说道:“老道是崂山青牛宫的观主顾青岩,你们叫我顾老道便是,这是我最小的徒儿,叫小蝉。来来来,见过两位女菩萨。”
小道士一脸羞怯的表情,藏在了老道士的身后,只敢拿眼时不时偷偷瞄宁蕊蕊和石纯一眼。
“咦,小道士看着挺可爱的,多大了?”石纯上前两步,想逗逗这小孩,结果刚靠近这小道士忽然呲了呲牙,冲石纯做了一个鬼脸。
“呵呵,这位姑娘,你可能吓到他了。”顾老道把小道士往怀里搂了搂,笑着解释道:“他从出生后就在道观里,从没有出去过,没见过生人,所以十分胆小,两位请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有些唐突了。”石纯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顾老道客套又不失礼貌地问道:“不知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宁蕊蕊,这是我妹妹石纯。”宁蕊蕊随即替自己和石纯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原来是宁姑娘和石姑娘。”顾老道缓步上前,走到与宁蕊蕊并肩稍前半步的位置,“两位姑娘随我来,一起去安心观吧”
宁蕊蕊笑着说道:“是我们有劳老道长带路了。”
“客气了。”顾老道微微颔首,随口问道:“不知道两位姑娘为什么要去安心观呢?”
“受人所托,送样东西去安心观。”宁蕊蕊含糊地回答道。
顾道长脸上虽然露出些许疑惑地表情,不过也没有多问,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情,只是笑道:“安心观在六七十年前还有些名气,只是经了一些变故之后衰落了,只在我们这些修道之人还记得,平常人早就忘记了,所以你们找村民打听也未必有什么结果。”
“这就有些奇怪了。”宁蕊蕊有些想不通,“按说安心观如果就在附近,观中的人也要柴米油盐地过日子,没道理不跟附近的村民打交道啊?”
“因为在附近村民的眼中,它根本不叫安心观。”顾老道笑着解释起来,“早在三十年前,当地要整合开发旅游业,于是把附近所有寺院道观都做了统一规划,为了方便管理就都归属到了重阳宫的旗下。辟如安心观,就成了重阳宫南麓十八殿中的迎仙殿。三十年过去了,你说安心观自然无人识,你若说迎仙殿,保管有人知道。”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段故事。”宁蕊蕊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果然世事变幻,我听说安心观在百年前似乎很有名气。”
“何止有名,简直如雷灌耳。”顾老道眼皮微微抬了一抬,看向前方,不无感概地说道:“当年安心观可是我辈修道中人的圣地,无论是现在的邱观主,还是以前任老观主,都是名声煊赫一时的修道高人。可惜啊。”
“那安心观中可有一位姓葛的道长?”宁蕊蕊不由得问道。
“姓葛的?”顾老道愣了一愣,脸上露出迟疑之色,“这却未曾听说过,等到了安心观,姑娘可以亲自问问邱观主。”
宁蕊蕊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葛道长呆在安心观的时候还是一百多年前,之后不久就进入了海底秘境中去了,而眼前这位顾道长不过七十来岁,没有听过也实属正常。
又走了一会儿,拐了几道弯,顾老道忽然抬手一指:“前面就到了。”
“就是那栋比较破败的小房子吗?”石纯抬眼看了看,略有些失望地说道:“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高人住的地方啊。”
“呵呵,石姑娘,你这话便说错了。”顾老道淡淡一笑,解释道:“修道中的高人,是不会在意居饮衣着的,若真个住了高楼广厦,那还如何修行?”
石纯对顾老道的观点不以为然:“真正的高人其实住哪儿都无所谓吧。”
“倒没想到,石姑娘居然有如此慧根,倒是老道我着相了。”顾老道意外地看了石纯一眼,不无夸赞地说道。
转过了一道小山坡,四人便看到了一座破败的院门。
这院门看上去只有两米多高,围墙也坍塌了大半,只用树桩和竹枝把残缺处勉强修补了一下,倒是院门上的匾额是新的,上面写着“迎仙殿”三个大字。
“那些人换了块新匾,怎么不把房子院墙什么的也修一修啊。”石纯有些不解地问道。
顾老道对这种事情倒是颇为经验,笑着说道:“因为修葺院墙和房子是要花钱的啊,再者说,除却重阳宫这些香火鼎盛的地方,可以做为牌面,其余的道观保持这样的面貌,反而更能让游客相信是隐士高人的居所。”
“好吧。”石纯撇了撇嘴,心里很不以为然。
宁蕊蕊摸了摸石纯的头,笑着说道:“我们进去吧,把事情处理完了,我带你去热闹的地方玩,好吧。”
“我无所谓的。”石纯生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