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成痴的斗将风范啊,一个夏天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因为我见识过什么叫天外有天。”皮衣男子对这种激将法并没有反应,淡淡的说道:“以前我不过是一只井中之蛙,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后来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高手,他谈笑间就将我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我与他这间的实力差距,那是天堑。”
应文山有了点兴趣:“你说的这个高手是谁?”
“他叫聂子雄。”皮衣男子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异常的郑重,“你别想着招揽他,因为他是仙人一般的存在,不可能被任何人招揽,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太可惜了。”应文山不无遗憾的叹息道。
皮衣男子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天的夏天给了他相似的感觉,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没有半点生存的可能。这才是他对夏天如此忌惮的真正原因,但是他跟谁也没有说。
没过多久,飞机回到了帝京的机场,他们两人下了飞机会,换了一辆颇为低调的车子,赶到了郊外的一处别墅。
此时,别墅里灯火通明,有几个年龄不一的男女正在客厅中静静等待着应文山和秦弃疾的归来。
“几位都在,那太好了。”应文山进来之后,立时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可以免去不少时间了,直接开始吧。”
其中一位穿着改良的汉服翠色长裙的年轻女子笑着说道:“应少爷有些太心急了吧,把我们叫到这儿来,也没说什么事,就叫嚷着开始,你要我们开始什么呀?”
“苏家的小贱婢,你既然来了,又何必装蒜呢。”坐在长裙女子对面的是一位鹤发鸡皮的老太婆,她似乎很看不惯长裙女子,这时不由得怼了一句。
长裙女子压了压眉梢,瞥了这老太婆一眼:“你骂谁是小贱婢?钱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注意积点口德,小心老天报应,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说什么!”鸡皮老太婆手持着拐杖往地上一戳:“你个贱婢再说一次!”
鸡皮老太婆边上坐着一个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这时候开口道:“大家稍安勿燥,还是听听应少爷怎么说吧。”
另有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佝偻着身子,头也低着,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本少爷不感兴趣。”应文山冷着一张脸,语气也颇为阴沉:“但是最好别坏本少爷的大事,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不得不说,应大少爷还是有些威慑力,长裙女子和老太婆都安静了下来。
“好,既然大家都想做大事,那就好办了。”应文山继续说道:“我来国内原本就为了两件事,一是接收南天门的所有势力,二是拿到返老还童的秘方。这两件事都需要大家的配合,尤其是第一件,应晓月早被私欲蒙了心智,已经不适合当副门主了,我做为应家的子嗣必须拔乱反正。但是这第一件事,可以在第二件事完成之后再去做。你们表面上必须全力配合应晓月剿灭霜月岛的计划,只是拿到秘方后,必须交给我。明白吗?”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明白过来,这是应家内部的争权夺利,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皮衣男子目当扫视一圈,开口道:“应少爷可是应老爷的独子,也是天宫之主最看好的弟子,你们最好慎重地做出选择。”
其他人这时候不禁笑呵呵的说起了客套话,无非是一定支持应文山云云。
“好了,也没指望你们真的全心全意帮我,只要到时候别给我添乱就行了。”应文山也没想过这些人会乖乖听话,只要他们到时候旁观即可。
“对了,还有第三件事,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们可帮可不帮。”应文山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在做那两件大事之前,我想让你们出手,帮我杀一个人。”
众人心神一凛,显然这种所谓的无关紧要的私事才是真正的考验。
长裙女子掩唇轻笑:“杀人我们最在行了,不知应少爷想杀谁呢?”
“这个人叫夏天。”应文山淡淡的说道。
那个一直沉默寡言、佝腰驼背的中年男子蓦地抬起了头,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声音嘶哑得仿佛从地狱中发出来的:“你说,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