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进去有点久。”
钟宛摇头:“没事,有些头晕,所以洗了把脸以后多站了会。”
“感冒了?”
温郁抬起手贴上她额头:“温度很正常,应该不是发烧。”
钟宛说:“真的没事,我回去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温郁收回手,嗯了声:“那我们走吧。”
其实温郁很想问问刚刚的事,只不过没开口而已。
见到那些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那个人以后,她非常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什么事。
而这种感觉,在此刻更是明显。
张元恺给了钟宛一个时间和地点。
两天后的晚上八点,地方是一处高级酒店会所。
那家酒店钟宛知道,在南城内属于一等的,以奢侈和餐饮著名,酒店的餐厅去年评上了米其林三星,不少人会慕名前去。
要在这样的地方包场办宴会,不是什么寻常人办得下来的。
而那些人就是喜欢这样的奢侈,时不时就喊上认识的朋友,叫上圈内小花或是网红等等都有聚在一起玩一整夜。
钟宛很久没来过这样的晚宴了。
以前跟着秦忱时不怎么喜欢这种交际,现在脱离了,也很久没有来过,陡然只身前来,还有些不习惯。
她到的时候那儿已经满是人,都是些或生或熟的面孔。
衣鬓香影间,秦忱那群人最张扬,几乎一眼可见。
他们那群人占了一处颇大的休息处,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
钟宛一眼看见陈墨几个,包括坐在中间的秦忱。
旁边站着几个知名网红,有个身姿妖娆地趴在沙发靠背的边上,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秦忱听得漫不经心。
抬眼,视线和她对上。
钟宛第一反应就是避开。
谁知陈墨瞧见了她,唷了声:“这不是钟宛么。”
这么一声,周边的人便是都看向她。
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她,但知道秦忱的,一定都听过钟宛这个名字。
这么几年,谁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是谁?
再经过前段时间那件事情一升温,都猜测着他俩之间肯定结下了梁子。
昔日身边人这会反目成仇。
这种戏码只怕是个人都爱看。
一时间,身边看戏的、玩味的、好奇的目光都有。
特别是,他那一群人。
“怎么今个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记得,你好像最反感这种聚会啊。”
旁边有人在笑:“好歹也是以前跟过忱哥的,陈墨,还是给人家一点面子。”
也有人惊讶道:“啊,那忱哥本人都在这儿呢,他都没说话,怎么,谁说她就是忱哥的人啦?”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也算吗。”
相继附和,像是早就配合好了的一样。
秦忱依旧坐在那儿,淡漫地盯着茶几。
听见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钟宛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无视那些话。
她说:“既然是你陈墨的场子,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钟宛从香槟塔里拿下一杯,对着陈墨举了举:“不来,不就是不给你墨哥面子吗,是吧。”
陈墨轻嗤:“既然是敬酒,只敬我一个人哪够呢,我们在座十几个人的,这样吧,你一杯杯敬过去,怎么样?”
此言一出,旁边的人神情都微妙了起来。
陈墨也不玩什么虚的,端过一杯酒。
钟宛没动。
他道:“怎么着,不会是不敢吧。”
钟宛盯着被递到眼前的酒,没接。
而是抬眼去看他。
“你知道,我向来不会接的是谁的酒吗?”她说。
陈墨讶异地挑眉。
钟宛说:“那就是我看不起的,让了一步就继续蹬鼻子上脸,这怕不是你陈墨的性子,对吗。”
她语气有几分嘲讽:“所以这酒,我为什么要接呢。”
不只是陈墨,这话一出,周遭本来在笑的都止住了。
气氛莫名变得极为僵硬。
陈墨没恼,缓了几秒。
“好啊,有骨气。”
他把酒泼了出去,笑了。
“那你自便。”
之后事情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们继续玩自己的。
后来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钟宛独自一人在这场子里转着,渐渐就想走。
穿着高跟鞋压根不习惯,纵是里头有暖气,这大冬天穿着晚礼服也是冷。
钟宛摸了摸胳膊,准备离开。
刚出大厅,手机响了两声,她拿出看,是温郁的短信。
——你在外面吗?那会想给你送点资料,你不在。
钟宛回:
——是的,有点事出门了一趟,现在准备回去了。
——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拦的士吧。
——没事,我刚好到学校这儿来了一趟,也是要开车的,顺便去接你。
——好,那谢谢教授。
钟宛看了眼这儿,发了个地址。
然而这条消息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