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商会我是在场还是怎么着,或者,你是觉着我那天晚上捏着秦忱动的手?”
秦晓瑜自知理亏,又不甘示弱。
“谁知道你是不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你勾引男人那些把戏,当我不知道。”
钟宛笑了。
轿车驶进了熟悉的老街道,秦宅快到了。
她依旧盯着窗外,说:“三叔最近炒股,赔了不少吧。”
秦晓瑜一愣,警惕地看她,不知道钟宛是个什么意思。
钟宛慢慢说:“那些钱,大概又是需要他的大侄儿来填,那你数数,这是他扔下来的第几个烂摊子呢。”
“你这话不敢跟秦忱说,所以也只敢来对着我撒,可你嘴边那些话要落别人听着了,怕是要难看。”
“那这也是我爸的事,关你屁事?”
车辆在秦家大院的门前停下,钟宛淡笑:“是不关我事,我也从没说过要管你秦小姐的家事,我就是想提个醒,凡事留一线,秦小姐把话说那么满,别到时候打自己的脸。”
要说脸色,秦晓瑜此时脸色也确实难看。
外面下雨了,她看着钟宛撑开伞下车,走进院子。
秦晓瑜气着把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看以后我们谁比谁好过!”
没什么特别的大事,秦家其他人都在外忙,屋里只有老爷子一人。
他本来坐在躺椅上看电视,一边摇着手里的蒲扇,瞧见钟宛,坐起身要从躺椅上下来:“宛宛回来了。”
钟宛过去扶住他老人家,说:“秦爷爷您就坐着,不用管我。”
老爷子又躺回去:“唉,身子骨确实不如以前了,下个躺椅都费劲。”
大门被人推开,秦晓瑜换了鞋后气冲冲地进来,招呼也没打,包随手往旁边一扔,蹬蹬蹬上楼去了。
看着像在跟谁置气。
她经常这样,老爷子也是见惯不怪,嘴上可能会有时嘀咕个两句。
小桌上的热茶袅袅冒着烟,透着落地窗,能看见后院里架子上结的藤蔓,也看不出来种的是什么菜。
这样清幽的环境,很适合修身养性。
秦老爷子说:“其实叫你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事想说。”
钟宛嗯了声:“您想说什么尽管说就好。”
她想着,大概也是问林家那个事。
外人带上恶意什么言论说不出来,大抵也是秦晓瑜那样的话。
老爷子说:“我也是听秦晟那小子无意透露才知道你现在住处换了位置,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以前你们关系好,我看在眼里,后来有些事情变了,我也懂。”
“就是秦忱那小子吧,以前在外头久了,那时候我们确实没给他太多关心,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怎么过的,现在想想还很后悔。”
“但是,老爷子我实话说了,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你和他太近,伤害的只有你自己。”
他慢慢从沙发角里摸出一包鼓鼓囊囊的布袋递给她:“你这孩子一直记着你爸妈当年那事,所以学法,想做律师,我懂,这些年我都是尽量能支持就支持,但你在秦家确实受了不少委屈,这钱你拿着,以后要是考研或者工作花销很大还可以过得舒坦点。”
钟宛微怔:“您这是?”
她很快想了过来。
她垂下眼睑,将钱推了回去:“当初您能让我在这儿寄住,我打心底已经很感激,现在我有自理能力,按理说,以后也应该是我报答您。”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话我可以很直白地说,我没打算和秦忱在一起。”
“不只是现在,也包括以后。”
午后。
钟宛离开的时候城市依然处于一片阴霾里,天阴沉沉的,毛毛细雨。
刚走出去大门,一辆轿车驶过来,和她擦肩而过。
然后,在院子前面不远处停下。
钟宛望过去。
车门打开,有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有人嬉笑,有人拿打火机点烟,身上穿着的也是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衣服。
钟宛在其中看到一道身影,高大颀长,又显然和周围人不同。
秦忱穿着的是件随性的连帽外套,有些当下颇火的小潮风,一头黑发末梢染了些水珠,那张不驯的脸在轻笑。
有人看见钟宛,撞了下他胳膊:“忱哥,快看。”
秦忱看了过去,隔着那条过道,视线落到钟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