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动静,耳朵就自动出卖了她。
哪怕她这会儿还摆出一副我很淡定的姿态,却不知耳朵根早红了起来。
此时她还没动,霍慎言先躺了下来,他就躺在床边,倪景兮盖着薄被他在被子外面。两人靠地太近,特别还是脸颊对着脸颊。
倪景兮能感觉到他的嘴就在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
只要她轻轻一抬头,就能亲到。
于是在要不要亲这个选项里,拼命纠结着的倪景兮,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被子上,霍慎言轻笑道:“我哄你睡觉。”
我、哄、你、睡、觉。
倪景兮都愣了,直到霍慎言的手掌在她的侧躺着的左肩上轻轻地拍了拍,一下接着一下。
真的在哄她睡觉。
霍慎言低头见她还睁着眼睛,忍不住笑道:“还不困?”
倪景兮立即闭上眼睛。
可是她闭上眼睛之后反而觉得周围太过安静,就在她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她感觉到唇上一软。
压过来的霍慎言并没有一开始就表现的强势。
反而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唇,带着隐忍和克制,仿佛怕吓着她一样。
可是下一秒倪景兮轻轻动了,她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沿着两人紧贴着的唇线一点点地勾绘着,轻软的舌显得有点儿生涩。
这个吻距离上一次,已经太久了。
久到她都忘记原来光是跟他接吻,都会让自己心跳加剧。
两人之间像是窜起了火苗,或许这团火从一开始就埋在心底,只是随着两人之间被时间隔断的距离渐渐缩短之后,竟是慢慢点燃。
当这个吻渐渐要加深时,突然霍慎言往后轻轻拉开了距离,将自己和她拉开了一点点。
“星星,太晚了。”霍慎言低声说。
倪景兮愣住,抬眸望着他:“你不想吗?”
她这么一句轻到近乎耳语的话,叫霍慎言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那股子**,一瞬间想要被点燃。
不想抱着她吗?还是不想吻她。
怎么可能不想,如果不想她的话,就不会再一年的时间刚到就立即来找她,明明英国的项目即可就要启动谈判,十几亿的大项目在等着他。
可是他是真的太怀里的这姑娘。
霍慎言近乎自虐般地闭了闭眼,他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又是那样幅度很小的拍了起来。
似乎要彻底把心头的那股火压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霍慎言睁开眼睛望着她,低哑着说:“这次我们不着急好不好。”
这次他们不用着急,因为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再跟彼此认识。
倪景兮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果然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开。昨晚本来他躺在旁边时,倪景兮还在想这要让她怎么睡。
可是没想到,这一觉反而是她来以色列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梦里没有枪响声,没有那些面黄肌瘦的脸庞,更没有渴望的眼神。
倪景兮起床之后这才发现客厅的餐桌上,居然还摆着一张纸条,是霍慎言离开的时候,留给她。
“星星,每天都要开心。”
他的字是真的好看,他曾经跟自己说过小时候被爷爷逼着练字时候的事情,那会儿并不喜欢这么枯燥的事情,一天又一天地站在书房里,明明别人都能玩。
可是他就不行。
如今才知道爷爷那是磨练他的性子,让他能坐得住也坐得稳。
倪景兮看着这一行话,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字,但是却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特别是最后他居然还画了一个开心的表情。
要不是认识他写的字,倪景兮肯定想不出这会是他画的。
想来想去,她还是拿出手机对着纸条拍了一遍,可是她又觉得不够似得,居然又拿出相机,将纸条放在原来的位置。
正好餐桌是摆在窗边的,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正好投射在纸条上。
浅金色阳光下,那几个字仿佛被染上一层釉色。
烙在她心头。
早上她去了报社的办事处,今天没有紧急任务,因此他们只要在报社处理稿件就可以。不过下午的时候,组长乔穆恒从约旦返回。
这次国内决定对约旦的难民营进行人道主义援助,乔穆恒作为中国在中东极有影响力的记者跟随做专题报道。
这周他都在忙这个事情。
他今天回来之后临时开了个会议:“黎巴嫩那边的驻外记者因家中有事,需要回国一个月,本来他们那边就没什么人手,需要紧急从我们这边抽调过去一个人。”
倪景兮毫不犹豫:“我去。”
乔穆恒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道:“你不适合。”
虽然中东都不算安全,以色列这边也是。可是以色列毕竟是军事强国,在耶路撒冷没什么恐怖袭击。可是周边的这些国家,不管是叙利亚还是黎巴嫩等国,如今是一团乱麻,国内叛军正在跟政府军打仗。
恐怖袭击时常发生。
这些国家就连报社都不敢派驻大量人手,女记者更是没几个。
倪景兮立即反问:“除了我之外,还有谁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