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丝安全感:“我没事。”
“我们……这是被救出来了?”他艰难问。
马库斯虽然也受惊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恶作剧。”
他不信什么灵异神怪的东西,虽然那个雕像刚出现的时候周围的路被堵住世界观碎裂了一瞬。但是马库斯很快出来后就在官方的解释下又修复了世界观。
出不去只是因为门被锁住了而已。
雕像是有人偷偷搬过来的。
他们看的流血泪什么的也都是恶作剧,有人早在那里面装了血包,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虽然马库斯也觉得自己当时的恐惧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现在倒也冷静下来。
拉卡听到“恶作剧”这个解释时,嘴唇动了动。知道这人可能跟他经历的不一样。
他被困在隔间里整整一天,求助无门,在当时头脑发昏的情况下画出了那幅叫自己也惊艳到心惊的画,却无法像他那么乐观。
因为那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最深的秘密……拉卡知道除非自己生病无法自控,否则他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个展示出来的。
他当时正在一步步接近死亡,这不是恶作剧能够说得通的。
脑海中的记忆还在,拉卡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当时绝对有问题。
他差点就画出了那幅画,最后是有一道声音叫醒了他,叫他陡然清醒过来,才能撑到隔间打开被人救出来。
拉卡从来没有那么感激过一个人。他仔细回想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想着等这次比赛结束后一定要好好感谢对方。
马库斯不知道对方为何听完他说的话之后表情如此奇怪。不过见拉卡状态不对,他也就没有再问。
他其实对这次比赛的画很好奇。说实话,这次决赛选手的作品质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死亡这个命题不是所有人都能画好的,但是这次十八个选手却都画出来了。那些作品有几个饶是眼光高如他,也觉得惊艳。
尤其是卫韫的。
那幅怪异的由心脏密室和影子构成的画还在他脑海里回想着。
马库斯越想越觉得那幅画.精.彩,在他解读出卫韫的画意时心脏几乎紧缩了一瞬。
这在之前从来没有过。
他的身体本能告诉他——他很喜欢那幅画。甚至远远超过他收藏的所有画,包括马库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也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唯有卫韫。
这人或许会是自己遇见的唯一的对手,马库斯心中有这种预感。
在救护车离开时,想着那幅画,回头看了眼那人的背景竟然有些期待起来。以今天的作品来看,卫韫必定会进入总决赛,他们两个迟早会对上。
他很期待那时候的场面。
……
美术协会在官网上拼命安抚着观众。
在将现场清理之后,卫韫一抬眼就看到谢宙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消炎药,在卫韫看过来时,眉头皱了一瞬又松开。
“这附近药店很少。”
确实不多。卫韫之前住在这儿时路过没有看到一家药店,他有些好奇谢宙东西是在哪儿买的。
但这时谢宙已经拆了药品,伸手给他消毒。
棉签润了酒.精.,在碰到指尖时有一丝凉意。
卫韫忍着没有缩回来,感受到了一阵刺疼。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有些麻木,在碰到酒.精.刺激之后才感受到疼痛。
谢宙见他紧抿着唇,不由道:“稍微忍一下。”
卫韫垂眸看着他。这时候看着这个性格冷漠的男人低头处理自己伤口,总叫他有种莫名的奇怪感。
谢宙不知道卫韫在想什么,目光专注在对方手上。
他记得这双手是用来拿画笔的,不能受伤。
他处理的动作很小心。一分钟之后,指尖的伤口被消炎后贴了创可贴。
正当谢宙准备收了药品之时,卫韫垂眸忽然道:“你那会儿给我纯阳.精.血也受伤了。”
卫韫很少关心别人,若论起性格,其实他比谢宙还要冷漠一些。在这句话说出来后他自己也有些诧异。
不过谢宙毕竟帮了自己很多。
他皱了皱眉后,眉梢便松开了。
谢宙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双冷淡无机质的眼眸好像略深了些。
“好。”
正在与圣罗美术厅工作人员协商的郁月琛抽空朝这样看了一眼,像是若有所感一样,看到卫韫与谢宙神情莫名。
“郁先生?”
见郁月琛忽然停下不说话,工作人员有些诧异。
郁月琛回过神来,面上温和淡了些。
“没什么,继续吧。”
……
#圣罗美术厅事故#的事在网上迅速发酵,本来这件事是个负面新闻。重要比赛场合竟然出现了人为恶作剧事件,这件事不能说不恶劣。
不过叫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事故竟然阴差阳错之下带火了参与比赛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