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谨回到宿舍, 刚洗完澡从浴室来,就看到陈渊带着一身低气压从外面冲了进来,然后扑倒在床上, 愤恨的在床上用力捶了两拳,捶的床板砰砰响,两条长腿还在空狠狠的蹬了两下。
严谨谨看的目瞪口呆:“你干嘛了陈渊?怎么了?”
陈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他快被谢佳音气了!
什么家人,什么姐姐。
谁稀罕要当的家人,当弟弟?
想到谢佳音在值班室里拉着他的手, 满脸柔情的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就堵得慌, 把脸更用力的往枕头里压,试图把那股憋了一路的强烈泪给压回。
可压的再用力,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溢了来,枕头上慢慢都被濡湿了。
陈渊双手抓着枕头的边角,把呜咽堵在喉咙里, 满腔的憋屈郁闷、委屈难受。
他居然因为谢佳音哭了!
他这辈子就哭过两次。
一次是谢佳音不告而别。
一次就是现在。
两次都是因为谢佳音。
凭什么啊!
他为什么偏偏就是要喜欢?!
陈渊对谢佳音是一见钟情。
在谢佳音的视角里,第一次见陈渊是在陈渊的家里。
可在陈渊的视角里, 他第一次见谢佳音,却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那天回家的交车上。
那时候他十三岁,还是个初生,放学以后跟学一起坐交车回家, 两人找了个交车后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来就开始玩手机。
交车过了两个站, 摇摇晃晃的到了一的站。
一群一的高生从交车前门乌泱泱的涌上来,很快就塞满了整辆交车。
谢佳音就跟着人群,慢慢走到了后门这, 握住后门边上的竖杆,站定了。
陈渊头都没抬一下,低着头玩手机,坐在他旁边的学小声叫他,声音有激:“陈渊,你看,前面有个美女!”
他没搭理,学还用手肘撞了撞他。
他皱着眉,满不耐烦的抬起头,然后一眼就看见了人群的谢佳音。
他到现在还记得穿的什么衣服,是一的校服,短袖白衬衫,下面是黑色的百褶裙,露纤细白皙的四肢。
脚上穿了一双看着被刷过很多次的旧帆布鞋,规规矩矩的背着一个蓝色书包,头发很长,乌黑茂密,随的拢在耳后,衬得的侧脸冷玉一样的莹白。
抓着竖杆站在那里,也不玩手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车门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在过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光透进来,在清淡的脸上晕开,好看极了。
他偷偷看了许久。
心跳比平时略快一些。
那时候,年少的他不知道那是喜欢。
他们在一站下车,他跟着,发现他们居然路,心悸的厉害。
可走着走着,却发现居然走进了他家。
他踌躇了半天才进家门。
家里新来的保姆阿姨向他介绍,那是的女儿,叫谢佳音。
谢佳音礼貌的跟他头,说你好。
十三岁的少年,很爱装酷,心跳的再厉害,脸上就越是要表现的漠不关心,冷漠的打一声招呼就上了楼,到了房间才露慌张来,坐立不安,脑子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