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送客的意思。陈老翁脸色一僵,随即瞧了眼四周,发现这人平日里从不离身的护卫竟然不在,当下心中大喜。
“秦老弟真是,竟还同我客气,我自己走便是,何必相送。”送字刚出口,这老翁便反手扣在秦文士的腕上,正面色狰狞欲给他点苦头吃时,却觉自己仿佛扣在铁器之上,奈何他不得。
“你……”陈老翁暗道不好,这姓秦的武功在他之上。念头闪过,他当机立断往帐外奔去,半点犹豫没有。想当年,他得罪那人后还能活这么久,靠的就是这份机警。
没想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向来文质彬彬的秦文士,出手却稳准狠。他手如鹰爪扣住陈老翁的肩膀,脚下一用力,便折了陈老翁的腿。还不待他叫出声,秦文士又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有苦也叫不出。
陈老翁怨毒地瞪着他,像是要用眼神将此人千刀万剐。秦文士并不在意,只笑了一下,将人用被子蒙住。
大约一炷香时间,他的营帐被人狠狠掀开,秦文士此时正在看书,见来人一脸凶恶,微微一愣,道:“兆副将,这是出了何事?”
那人见他端坐在位子上,先是一顿,原本凶狠的神情缓了缓,这才皮笑肉不笑地道:“秦先生可有见过姓陈那老头子?”
秦文士一愣,竟然点头道:“方才才见过,他来同我说是要去寻那女贼人,让我将手里的宝马良驹借他一匹。怎的,他没同副将你说?”
那蒙古将领咬牙道:“该死!你们几个,去带两队人往襄阳方向追。”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帐外走去。临出门时,忽地转过身盯着秦文士道:“你的那个护卫去哪了?”
这个南人惜命得很,那护卫从不离身,今日他竟然没在,实在令人怀疑。莫非,这人同那姓陈的老头是一伙的?这样想着,副将看秦文士的眼神便闪过一丝戾气。
秦文士不疾不徐地指了指床榻旁隆起的被子,无奈道:“他之前追那贼人去了,方才回来躺下,让兆副将你见笑了。”
副将看了他一眼,收回掀开帐子的手,对一旁的士兵道:“去,把被子给我掀了。”
两个士兵手持弯刀,一步步逼近被子。被盖在被子下的陈老翁狂喜,心中大笑道:“姓秦的,我看你这次怎么逃!”
秦文士轻轻婆娑着夹在书页中的铁片,心中叹道:“恐怕这次还真是逃不过了。”